“啪”的一声,瓷杯在崔轶脚边摔碎,崔轶面色不变:“王爷是要整个江南,为您陪葬,您才满意吗?”
赵启安没有说话,他阴恻恻地看着崔轶
崔轶脸上自带清冷自矜的笑,双眸清亮,没有一丝惧意。
半晌后,赵启安冷冷地开口:“陆藏锋呢?”
崔轶:“大将军在海上。”
“什么时候回来?”赵启安又问。
“三日后。”陆大将军已返航,消息也传了回来,他不说,皇城司的司卫也会告诉赵启安,这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启安咬牙切齿地道:“本王,等他!”
“请王爷,给皇上写信。”崔轶没有劝说。
只要赵启安的生死与他无关,不会迁连到崔家,他并不在乎赵启安做什么,也不在乎赵启安是死是活。
世人都道他是君子,温润如玉,君子端方,殊不知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他只是不在乎。
“本王自会安排。”赵启安没有拒绝,他很清楚他皇兄对他的重视,也很清楚崔轶有多么难缠。
只要他皇兄不同意,崔轶绝对做得出,把他迷晕送回京城的事。
“下官告退。”崔轶欠身退下。
“等一等!”赵启安叫住崔轶,犹豫片刻,有些不自在地道:“月宁安在哪?”
“宁安当然是在月家商行。”崔轶转身,似不解地看着赵启安。
“在月家商行?”月宁安这是抹掉了,跟他一起失踪的痕迹?
崔轶点头:“是。”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月家家行?”
“自然。”
“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谁看到了?”
“很多人看到了。”崔轶一脸正色地道:“这次暴雨,致命江南多处遭受水灾,无数百姓的田地、房产被大水冲走了。这几日,宁安都在商行,组织江南的商人捐款捐物,协同官府赈灾。”
这些同样也是能查到的,他不怕赵启安查。
“赈灾?”赵启安舔了舔干裂的唇:“她倒是聪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崔轶面色不变。
赵启安知道,他不可能从崔轶口中问出更多,神色微冷地道:“叫我的人来!”
“王爷请稍候。”崔轶并不在意,赵启安对他的不信任。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赵启安的信任。
崔轶转身离去,很快,皇城司的司卫就进来了:“王爷!”
“说一说,外面的事。”赵启安靠在床头,裸着上身,眼眸半眯,阴沉邪肆。
“是,王爷!”司卫将外面的情况,一一向赵启安禀报。
除了崔轶拿赵启安失踪一事大做文章,将江南驻军控制起来外,其他的事情与崔轶说得无二,尤其是月宁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