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苓笑着摇了摇头,“大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糕点不值钱的,真是我自己做的,你就收下吧,这以后啊,还得麻烦你帮忙多看着点我弟弟呢。”
实在是推脱不开,陈大娘也就收下了,“子木啊,这孩子聪明着呢,我家那老头子常常夸他,你别看他一直拉着一张脸,这私底下啊,总说要好好的教子木,要看着他一点,不能让他走了歪路浪费了这大好的天赋。”
陈大娘所说的夫子也就是陈夫子,是她的夫君,两人年纪都大了,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陈夫子是个进士,他考上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
他考了多少年,陈大娘就陪了他多少年,看着自家娘子因为操劳日渐消瘦,有了白发,他当时就决定放弃了,不考了。
而且他为人刻板,学不来那套虚与委蛇,哪怕就是考中了那又怎么样?朝堂上风雨飘摇,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最后他想明白了,报效朝廷也不一定非要入朝,所以他带着陈大娘回到了永昌县。
家里父母在他回来后没两年都去了,家中也有兄长,田地那些他没有要,而是选择了在县里开了这个小学馆,带着陈大娘在这里教书。
赚不了什么钱,也就够个温饱,他常常跟陈大娘说对不住她。
本来他教的应该是十三岁以上的孩子,但那天苏子木入学的时候是他考验的,当天晚上就跟自家娘子说了,这孩子,聪明,只要不被别人带歪,经受住诱惑,考个进士还是没问题的。
后来他就时不时的给苏子木开个小灶之类的,他这举动也就引得那个年轻的夫子注意到了他。
苏子苓听了也很高兴,没想到这调皮捣蛋的臭小子,还挺受欢迎的。
“他们离下学还有好一会儿呢,你若是还有其他的事就去忙,等他下学了我告诉他让他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