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铩羽而归,与宁兰说起此事时心里憋闷不已。
“听闻公主亲自去了一趟清月阁,章太医诊出了夫人有孕,公主便解了夫人的禁足。”
一旦解开严如月的禁足,便代表着她杀害了南烟,却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
宁兰通体发寒,心口不断地渗出酸涩来。
“多谢嬷嬷替我跑这一趟,您快回去歇着吧。”
她这般镇定自若,总是让朱嬷嬷心里安定了一些。
黄昏之时,魏铮回府后从金阳公主嘴里知晓了严如月有孕一事。
他神色冷漠,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道:“母亲做主就是。”
金阳公主察觉到了魏铮态度的变化,短暂的怔愣之后,心里只剩下了物是人非的慨然。
她没想到短短的两三个月,因为宁兰的出现,就让魏铮看清楚了严如月的真面目。
爱意无存,夫妻三年竟只剩下了相看两厌的漠然。
金阳公主由此忆起了自己与魏国公怨侣般的前半生,眸中略过几分忧伤。
恰在这时,魏铮问起了她宁兰的纳妾礼。
“母亲可做好了准备?”
金阳公主立时蹙起了眉头,只道:“虽然本宫不喜欢你媳妇儿,可她如今怀了你的孩子,你总不能宠妾灭妻,寒了她的心才是。”
魏铮猛然抬头,再没想到会从自己母亲嘴里听见这一番为严如月开脱的话语。
他颇为愠怒地注视着金阳公主,只道:“母亲难道忘了南烟的死?武哥儿已如活死人一般伤心到不吃不喝,母亲这般为严如月开脱,可否是不把南姨娘的性命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