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说要给他们撮合,她最高兴了。可哪里想到,江塬说对她就像对待自己家的妹妹一样,而没半点男女之情。紧接着,江塬就说和林苏准备定亲了。
李月想不明白,林苏家除了家境好,哪里好了脾气那么坏就光有样子,草包一个。
而她说着的草包,在她回家的时候,朝着江家那边一瞥,草包美女林苏正在番石榴树下的石板桌上,咬着笔头,认认真真垂头看书。
对她来说,现在要争分夺秒的学习了,所以从周婶家回来,她都会抓紧时间学习,毕竟也就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的,没老师带领的情况下,学的十分艰难。
看见林苏就这么在番石榴树下认真看书,李月忽的一愣。
怎么可能
她心里暗道,这女人还会想学习而且,现在学习还有用吗
她忍不住走近两步,能更清楚的看见林苏正在桌子上放着的书本不停的写着。
林苏做题做的认真,可不知道隔壁有人偷看。还是江塬回来,李月看见他,这才仓皇而逃。
而第二天,李月就听到了踢踏踢踏和机器搅动的声音。
这事情,她妈钩子嫂看的最清楚,最有发言权了,因为当天蝴蝶牌缝纫机送过来的时候,她就在边上看着,那崭新发亮的缝纫机,就这么被人抬着进了江家的大门。
所以,不单止江杏娣跟李月说这事,就连她妈钩子嫂也一个劲的说着。
听到隔壁缝纫机声音响起来,就骂骂咧咧,“什么玩意,也就买个缝纫机,可把他们能耐的,像我们买不起似得。还一天天有人跑过去,新女婿上门吗,看个鬼啊”
李月连着两天都听着她妈在说隔壁缝纫机的事情,虽然是在骂人,但是听在她耳朵里,仿佛就是在提醒她隔壁的事情,让她十分恼恨厌烦。
“妈,你能不能别整天说隔壁的事情了”
李月的话,并没有等来她妈的止声,相反,被她吼了一句,李母更生气了。
“我说别人怎么也干你的事了我就不服气,骂两句怎么了,那一家眼珠子长歪的,什么好坏都不知道,她家那儿媳妇一看就是个狐狸精,勾勾搭搭,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开始败他们家的钱了,看着吧,迟早让这破烂玩意败光。”
“那你能别在我面前说吗烦死了。”
“我就偏要在你面前说。”李母说着,用手戳着李月的脑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在你外婆家,可不只是照看你外婆,你住那么久,就不想回来干活,也不想想,你舅妈是个什么人,待那么久,也不怕被她叨逼。”
“我哪有待很久,就几天,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而且,我又不是住一个舅妈家。”
李月有三个舅舅,大舅舅照看外婆,大舅妈也不好相处,二舅妈闺女和她年纪相当,脾气好一些,在三个舅舅家轮流吃了一天,然后在二舅妈家住的。再说了,她带了东西过去,他们看着也开心,并没有说什么
李母是不喜欢娘家嫂子的,因为他们,才让她现在过的这么穷,要是当年他们但凡家里能有点钱,也不至于让他们家那么穷。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基本都不会回娘家,可偏偏自家闺女,和娘家的几个侄女关系不错。
李母又道“不说这事,就说你吧,是不是还没对隔壁那小子死心”
李月这回不说话了,闷着个脑袋。
李母一见,顿时来气,大手往她后背拍去,“我说你这人可真是,当初让你们两个人处处,你也不会主动点,给人江塬讨讨好,现在人家结婚了,你还想个屁啊想,那破烂玩意再不好,人家都跟她结婚了,你是不是傻”
李母越想越生气。
当初也她也是十分看中这门婚事的,虽然说,同一个村,隔着那么近,也很少人家会嫁的那么近,可毕竟江家是整个村说的上的富裕人家,江塬他爸又是支书,他妈是妇女主任,以后江塬没准还是大队长,一家子都要当官,嫁过去,日子肯定好的,吃喝不愁,没准还能帮衬他们隔壁这么穷的娘家。
“你真是没用的了。”李母气不过,戳着李月的脑门,越想越觉得吃亏。
本来这是一桩好姻缘的,结果就让自家闺女不懂主动,就这么搅黄,到头来现在被人看笑话。
要知道她以前没少说自家孩子以后是要跟江塬结婚的,以后她们家和支书家就是亲戚了。
她当时想着就是,自家闺女也不差啊,这样子,这知识,这能力,都不差,江塬从部队回来,那么多年了,连个女人腥都没有看见过,干干净净的,可比那些胡来的人家还要好,闺女交给他也放心。
可倒好,这牛皮都吹大了,江塬却说不跟她闺女好,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栽了个大跟头,能不生气吗特别是江塬还和村里这下乡的知青好上了,那知青什么货色啊,前儿个还招惹男知青,转眼就说结婚,哪儿比她家李月好了当然气不过,结婚哪天去找人算账去。
可现在都过去了,她火也出了一些,这闺女倒好,还惦记着呢,她是知道这门亲事没了,一个大姑娘家,点击一个结婚男人,说出去她这个当妈的也觉得丢人了。
李母骂的那叫一个厉害,李月懒得听她骂,只好跑进房间,把自己锁起来。
“诶,李月,你干什么骂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是吧,我现在骂你可都是为你好,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