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1 / 2)

他们安然无恙的将一大袋药物送到了糜稽所在的旅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绝的原因,走在街道阴影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人察觉到伊尔迷,就算大哥直直的从路人眼前走过,那人也完全没有反应的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个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揍敌客的必修课。”将毒品随意放在房间角落的伊尔说,“这一点糜稽你可是完全不够格呢。就这么决定了,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会给你做这方面的训练的。这一点不需要多少身体素质,相信就算是你也完全可以做到的。”

糜稽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伊尔迷并没有停留多久。很快电话就来了,伊尔迷简单的说了两句后挂断电话,离开之前他回过头来,糜稽坐在床上看向他。

“这个城镇很快会进入紧急戒备模式。”他说,“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糜稽。”

糜稽在空落的房间里和那带被放在墙角的危险品大眼瞪小眼了两三分钟,然后他呼的一声躺到了床上。他并不敢闭上眼,由大哥带来的安全感很快就消退了下去。他的大脑里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在这种状态下,他还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惊醒的时候已经是黑夜,窗户外投影出升腾起的红色警报灯光光的影子几乎点燃了这半间屋子,枪声清晰的响彻在街道上,并且听起来在逐步接近。

糜稽猛地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想如何把墙角的药品给藏起来。那两个男人带着他去废弃仓库边时根本毫无掩饰,仔细想想没准他们偷这些试验品时也大大咧咧全是蛛丝马迹。对于能够不问身份就认定外来人是客户的他们来说,为自己做过的事藏匿踪迹是不太可能的。只要掌控权利的“火烈鸟”想要追查,查出这批可用于念能力者的药物下落在哪里是很轻易的事。

他如同已经听见危险的跫音。那和逼近的枪声和临近的警报和光亮,以及楼下纷杂的吵闹一起,随时将会闯入这个房间。

他必须离开。可是如何处理这十公斤的药物简直就是一件困难到要命的事。

――要是有里的储物袋就好了。

不需要有多大,最好是个古朴的不显眼的木头珠串。比较温润的质地,檀木最好。

等他反应过来时,一个珠串已经套在了他的手上。糜稽惊讶了一下,具现化他实在没有想到具现化可能这么容易,他并未设定规则,也只觉得有储物的东西就好了――大概是想象的时候不自觉的使用了念能力。糜稽轻微的为这种的发展辶艘幌拢不过也毫无办法,因为他开脑洞的时候就是联想了那种题材的小说。

大概没人会把念能力用在这种无用的辅助上吧,大哥知道了肯定要用那种吓死人的视线对他进行谴责的。

但他已经无暇想那么多了。糜稽跳下床来,触碰向那袋危险品,念以周的模式将这袋药物包裹以后,它消失不见了。糜稽感知到它转移到了珠串中――再次为这个几乎无所不能脑洞可以随意发展的世界膜拜了一瞬后,糜稽用了绝打开门窜出走廊,还未走多远,楼道口就传来说话的声音,糜稽停了停,躲藏向一边的拐角处。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念能力者走上楼来,一拳将糜稽刚刚锁上的门轰开之后走了进去,片刻他出来了:“那个小鬼不在。”

“该死,该不会是听到声音溜了吧”另一个念能力者张开了圆――可惜那个圆的范围太小,无法感知到什么。

“这几天没有客户来这。那两个蠢货,保管是将那个重要的东西卖给了别人。那个人绝对就是反叛者一伙的。”

“找不到附在药物里的念力气息,他不在这,我们走吧。”

直到两个人彻底消失了踪迹,过了片刻糜稽才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楼下柜台边坐着的老头已经死了,他的脑袋明显是被拳头挤压碎裂的。糜稽从老人的尸体边走过,沿着阴影处上了街。

到处都是枪声。

他难以想象大哥和那个叫西索的男人做了什么。单单是两个人而已,整个城镇就濒临摧毁一般的风声鹤唳。他贴着阴影处,却并不敢运行绝,城镇里面念能力者和普通人都在战斗,糜稽瞅见街道口摇摇晃晃走来了几个步伐跌撞如同醉酒般的往这个方向走来,糜稽一闪身蹲下来藏在被撞到的摊子后面。

走来的是针人。他们有部分扛着枪,而另部分周身环绕着蓬勃的念力。但每一个无疑不是速度极快却平衡能力极差,跟在后面的两个的手已经断了,血滴在地上却他们却浑然不觉。在转弯的地方,针人和一小支当地的护卫队撞见了。糜稽听见枪声和哀嚎,但是这些声音很快都归于平静。针人极快的从这条街道上穿梭而过,糜稽站起来,注视这些被控制住的傀儡的背影前往更远的地方。

伊尔迷放出了多少针人

糜稽在情报上和自家大哥有过经常性的合作,他也知晓伊尔迷的这项念能力。很消耗念力,但这种将人彻底控制成只会为了一个指令,而不死不休毫无痛感的拼斗下去、且无法停止的傀儡无非很有效用。伊尔迷将针人投放到城镇里杀人和扰乱对方,这从另一方面说明伊尔迷不在镇上;他去做其他的事情了,糜稽知道。

糜稽从两条街道的交汇处看到了那支护卫军的尸体和残破的还在蠕动的针人碎片。奇怪的是,他虽然依然觉得这一地的血肉和人类残尸很恶心,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不好闻,但心底内的排斥像是突如其然的消失了。糜稽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沾满血污的刀,用它把还在动的针人的头颅割了下来,那些早已死去的傀儡抽搐了一下,躺在血污中停了动作。

割开人类皮肉和动脉,绕过筋骨精妙的割下头颅的动作,算不上是在无意识中做出的。糜稽甚至还从中获取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这很不对劲,他知道。

他从另一句被子弹穿胸而过的尸体的腰间摸到了一个对讲机。绿灯在闪烁着,糜稽从口袋里拿出伊尔迷在昨天碰面后就交给他的手机――那并不是他原本的那个,但也不妨碍他熟悉它。糜稽连上网,从个人网盘中下载了一个自己以前制作的app,在打开软件后,糜稽在蓝色的界面上输入了由奇怪字符拼接起来的指令。手机的电波连接上了对讲机的信号,打开卫星定位地图后,信号来源地就在地图的右上方闪烁起来。

那里就是这个区域的“火烈鸟”的基地没错了,这块区域说小也不小,说大也并不广阔,如果是他所知一贯谨慎的“火烈鸟”的作风的话,那么那里没准是藏在地下。

糜稽之前躲开的那两个念能力者想要找到他。按照他们的情报来说,“火烈鸟”应该知道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而在整个城镇混乱的同时,他们仍然排出了两个念能力者来找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小孩。在这个时刻,通过线索顺藤摸瓜找出敌对方的势力是什么已经毫无意义。而将他挟持为人质也不太可能,以糜稽对自家大哥的了解来看,“火烈鸟”的咽喉处绝对已经被扼住了。这个家族或者说组织中的大部分上层,都无暇自保,如果说追查那两个男人只是他们发现端倪后的行为,那么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不可能有人还会想要分派战力去找一个重要性和可能作用都并不高的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