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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 勖力 4262 字 27天前

程若航好几次想和程西谈一谈,为什么总是要一副怕他的模样,让他很受挫呢,他明明在找她诉说衷肠,却每次都好像强取豪夺般地没风度。

他的舌尖离开程西的唇隙时,煞有其事地点评她的技术,“怎么实践这么多次,还是没入门的样子,接吻能比做题难”

程西大窘,下意识地去捂他的嘴,让他不要说了,也不要在她房里待了,她此刻已然没有心脏这个东西了,都跳炸了。

程若航不急不缓地勾起他的西服袋,再瞅一眼程西的嘴唇,大喇喇地伸手替她揩一下,“都花了。”果然程若航的掌心里全是她的口红渍。

“我是不是该间接每个月给你买管口红啊。”

这个人絮叨起来,还真像个女人,“我不需要,我口红多的是。”程西擦擦唇边,全心全力地把某人赶出她的房间。

“你过来,帮我选条领带。”程若航指使她。

“我不会选这种东西。”程西说着,将程若航连人带话地关门堵住了。

今晚的生日会,纪东行的到来,算是宾主尽欢的一个小潮峰。

东哥刚从剧组赶回来,明早还得赶回去,因为要喝酒,他直接把菜菜这个服化助理带在身边了,阿宋那个执行助理,如今一心想着奶娃娃,也没多少心思伺候纪东行了。

“我还真是纳闷了,生娃娃真能改变一个女人的性情阿宋从前那么男人婆的一个人,如今啊,隔老远我都能闻见她那一身奶味,还真不习惯。”东哥继续碎碎念,说这个社会啊,确实对女人不公平,辛辛苦苦跟老板干了这么多年,伺候好了老板吧,又怠慢了家庭,回头再想和丈夫弥补缓和些什么,安心在家备孕待产,短短几个月公司都等不得,后面千军万马的人等着她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奶完娃娃想再回她那个坑,就着实尴尬了。

要么坑没了;要么各种牵绊,让她根本在那个坑里落不定脚。

阿宋就属于后者,为了这一胎她受了不少苦,也牺牲了不少。工作室有签几个新人,本来年素想把阿宋提拔起来经管一两个艺人的,偏偏她急流勇退,选择回去生孩子。

纪东行是个念旧的人,他当着菜菜的面说,不是不喜欢菜菜,而是舍不得一些旧情意,旧伙计。

“阿宋离职了”程西问。

“年素给她停薪留职了,她家里如今一团糟。”纪东行躺在程维生书房的按摩椅上躲外面一群人的眼多口杂,“阿宋老公出轨了。”

“啊……”程西一秒钟心寒,阿宋那么一个心善处处待人妥帖的人。

纪东行冷哼程西一声,“没办法啊,男人才看不到你的心,皮囊都瞄不过来了。要不怎么说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占便宜呢,娇滴滴能掐出水的腰和一把只能掐住块肚腩的腰,男人自然爱水不爱油啊。”纪东行一副指桑骂槐的口吻,“阿宋老公被一个小他十岁的小妮子办了,如今你们这二十岁出头的妮子啊,道行深得很,有些闷声发大财的男人就吃这套。”

程西沉沉脸,她总觉得纪东行这话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又凄惶惶转念,没准哪一天,外人也这么说她和程若航。

于是程若航一身深海军蓝双粒扣的正装西服,意气风发地旋开门锁进来时,程西耳里塞着耳机装作玩游戏的不觉。

程维生有几个客户的孩子是纪东行的粉丝,在这种场合竟然能碰到爱豆,简直有种被天上馅饼砸到的晕眩,程维生亲自领着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来找纪东行要签名合照,纪东行也不好驳了程维生的面子,勉强起身与自己的粉丝互动。

几个孩子都知道爱豆也是个电竞高手,求和东哥玩两局,一旁的菜菜比较有觉悟,免得东哥暴露马甲,推脱东哥手机忘在车上了,要玩也只能拿她的手机玩了。

纪东行却之不恭,五人队伍还差一个,就拉程西一道开黑了。

“你拉我干什么,不是一直嫌我菜嘛!”程西没心情招呼这位爷。

“你不菜能在白银待几个月。”

来自东哥的王者蔑视,程西丝毫不买账,“我……那是没时间玩。”

“嗯,有时间玩匹配,没胆量玩排位。”纪东行无情拆穿。

有次东哥和圈内几个朋友一起开黑,匹配正好差一个人,他拉程西,一个青铜仔自然垫底啊,他那几个综艺朋友平时还是流量担当呢,diss起人来相当无情,程西开局前就做小伏低地说自己很菜,求大神们不要喷,纪东行的那个综艺咖神朋友:无妨啦,反正东哥能carry全场,实在不行辅助妹妹你就回城歇着啊。这也是咱东哥非得拉妹子进来的原因,他就是要妹子看着他,躺赢。

程西:……

纪东行就是有这个能耐,什么年纪的人都能和他混到一起去,他没什么架子,脾气里也没多少端庄,即便顶着个人气王的头衔,只要他春风化雨地俯身过来、展展颜,什么人都甘愿冲他颔首听服。

程若航原本是过来和纪东行打招呼的,可是眼见着程西伙着那家伙一心玩游戏,他也没什么招呼纪某人的心情了,“喝什么,让你助理出去拿。”

“行了,程公子,你出去招呼你的宾客吧。”纪东行继续躺在按摩椅上,咋舌一句,手机游戏系统提示一声,‘first blood’,“你个臭程西西,你特么不送一血能死啊!”

“对方达摩越塔强杀呀!”程西一脸委屈。

一道玩的几个孩子也跟着笑起来,程西全然不看程若航,不知是玩游戏太认真还是故意和他避开目光,总之,程若航心头很不舒坦,不是不舒坦她与纪东行这些年早已默契的相处方式,而是不舒坦,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始终不能像纪东行待她那样,由衷自然、光明磊落。

程若航被父亲喊去应酬几位生意上的伙伴。他离开这间书房时,程西这才暗暗吐了一口气出来。

餐会接近末声时,程若航端了两杯香槟与纪东行落地窗边短说了几句,他让纪东行待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把程西也带走。

“你呢”

程若航饮尽杯中的酒,“我有点事找他们谈。”程若航口中的“他们”,是指父母。

“呵,这是要乐极生悲的节奏啦。”

程若航睨纪东行一眼,没有言语反驳,纪东行倒是再低声提醒了好友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无论是成与不成,你也会腻了程西的。饮食男女的事儿,谁也说不定的。”

“这些年,你没腻了姑姑,只是因为没得到”程若航诘问。

因噎废食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就像每个人从啼哭的第一秒开始,都是向死而生的,也没见哪个人轻易地不想活着。

也许程西还会恍惚惚,可是程若航却很难会了,从程西可以治他失眠起,程若航大概就没变过心思,这些年的守戒,偏偏有些心魔早已蚀骨入髓。

他抽取不出来,顶多让他弃了她,不过他也再也不会看任何人一眼。

程若航如果爱她而不能自己支配,那么也不会让任何人来支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