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1 / 2)

确实是有消息了。

谢睿去了市里一趟, 回来就找苏茴了。

“我已经会烧了, 试过几次,但是水土不同, 可能会有些差异。”谢睿的眼睛在发亮。

苏茴轻轻点头:“有多少把握?”

“六成, 实在不行, 我可以去请一个师傅过来指点指点。”

“介意大概跟我说一说过程吗?”

“首先是选土,从稻田里挖深层土和黏土, 然后踩踏, 变得又黏又有弹性, 之后用模具定型, 然后风干, 入窑,烧制。”这个过程真的是大概。

谢睿觉得说是说不清楚的:“到时候我做一遍给你看看你就清楚了。”

这件事其实谢睿自己做就行,但是跟苏姐相处,她总给自己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有什么事下意识的想告诉她, 看看她怎么说, 感觉那是一个可靠的人。

想要烧制瓦片, 他们这里泥土还是不缺的,模具村里也有木匠, 窑自己也可以建造,不过,在正式去跟大队长提之前,苏茴建议谢睿先试着烧制一些半成品。

比起嘴上说的, 张成业更重视实际的。

如果真的能成,村里能用上瓦片,还能多一个副业挣钱,他不可能不同意的。

自己先试着做,确实,也有利他整理思路。

他也不是做不到,泥土去稻田里挖,窑的话,耗费点功夫也能,而烧制瓦片需要用到的木炭和煤,他也有一些。

哗啦啦——

哗啦啦——

伴随着大风,这一场大雨,下得让张成业都没法安心的待在家里,匆匆穿上雨衣,叫上人去田里巡逻了。

雨下的太大,沟渠排水不顺畅的话,很容易会流入稻田,稻田里可不是水越多越好的,水流急一点,水田还会溃堤,严重些的还会破坏稻田,另外,他们村有鱼塘,每年年末都会分鱼过年,水位上涨太快的话,里面的鱼会跑出来,进入溪流。

张成业带着人在外面淋成落汤鸡,其他人基本都乖乖待在家里。

因为一大早的这一场大雨,苏茴没有去学校,这种天气,学校默认是不上课的。

学校本来就漏水,这么大的大雨去到那里也是没办法上课的,等到这场雨停,又要去修补屋顶了。

当初因为学校是孩子上课用的,在建立学校的时候学校的屋顶是瓦片,但是瓦片并不代表着不漏水,尤其是年久失修的情况下。

每年学校都要小漏一下,今年漏得更加严重了,但是,花钱购买瓦片村里是不会同意的,哪里还有钱呢,所以哪怕漏水,也只能继续用稻草继续修补,凑合着用。

这一场雨持续了很长时间,从早上开始,一直下到了傍晚还在持续,这么大的雨,时间又这么长,溪流暴涨,有经验的人通通被张成业叫了出去,带着人到田地里守着。

“哒哒哒哒——”

雨滴落在瓦片上,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张安国坐在他的小凳子上,坐在屋檐下,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定国坐在他的旁边,无聊的把识数卡片在旁边堆放成一个又一个的形状。

张卫国在读诗,这诗是张保国教他的,朗朗上口的那种。

一开始他里面的字都不能认全,但是背的多了,他也就把那些字记住了。

他的进步很快。

张保国在抄报纸。

报纸是苏茴看过的,把某些段落圈出来,让他抄一遍,她的原话是:“闲着也是闲着,你就抄抄报纸吧。”

张保国能说什么呢?

虽然他不知道妈妈让他抄报纸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尽量让自己把那些内容记到脑海里,现在看不懂没关系,以后他总会懂的。

苏茴也有事做,长时间下雨,天气潮湿,有些东西一个放置不妥当,就会长毛,有一张矮凳居然还长出了蘑菇,简直不能忍。

同时,她还在戒指空间里试验,按照谢睿说的步骤烧瓦片。

除了粘土需要外取之外,其余的她都可以自己做,模具也很简单,它只是试验性的,有个样子,微微弯曲就够了,不用太标准。

至于风干,入窑烧制,芥子空间里都有不同的阵法满足她的需求。

一开始肯定是失败的,但是吸取教训,做好相关记录,从最后的成品可以看出来,她有在进步,越来越像样了。

苏茴检查了一下家里发霉长毛的东西,看了眼时间,进了厨房,因为一直下雨,她没怎么进山,最近都是在吃存货。

她芥子空间里面现在阵法里面还保鲜着两只宰杀的野兔、一只山鸡、还有十来斤的肉野猪肉,猪蹄猪骨若干,唯一活着的,就是在水缸里养着的鱼,鱼好打理多了,苏茴不想在这里养其他活着的动物,除了鱼之外,都是宰杀之后冰封,要吃的时候再解冻一部分。

苏茴把砂锅里面的汤热了热,里面有她中午的时候煲的猪大骨,里面放了花生,还有姜,驱寒。

在厨房一角有个木盆,木盆里放着一盆河蚌,这都是之前张保国有事没事摸的,陆陆续续的,现在已经积攒了大半盆放在那里,已经养了一段时间了,泥沙应该吐干净了。

苏茴烧了一锅热水,然后把河蚌的外壳刷干净,放到里面,在滚烫的热水里,紧闭着不肯开口的河蚌再捞出来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打开外壳,用刀把蚌肉挖出来,脏东西扔掉,切成一段一段的,再去摘了一些薄荷回来,加上一点辣椒,香喷扑鼻的爆炒河蚌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这道菜是主菜,另外,她炒了一个豆角,拍了一个黄瓜,再来了一碟子蒸毛豆,凑了个四菜一汤。

豆角黄瓜还好说,但是这毛豆是哪来的?

他们自留地里面可没有这个,张保国抿了抿唇,但是他知道,他问,妈妈也不会说的,就跟之前在这里出现他们家没有的青菜一样,她只会说:你猜。

张保国只能往别人送的、别人换的、妈妈自己偷偷种的这三个方面去想,如果说妈妈去挖公家的墙角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是她相信妈妈,另外一个就是妈妈去地理的时间他都知道,哪里有空闲让她做这些手脚,而且也没有听谁说哪里被人动过了,经历的多了以后,他就不问了,只会默默的开吃,弟弟有时候问了,帮着妈妈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