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胜新婚(1 / 2)

三十七、胜新婚

回程前,夏奕诺给梁觉筠发短讯:“晚上十点左右到c城。”

梁觉筠打电话过去,问道,要不要去机场接你。夏奕诺小声说不用了,你来来回回受累,我和师妹一起回学校,想我的话,在家等我。

结果飞机延误,抵达c城已经十一点。回到学校,夏奕诺嘱咐刘妍回寝室注意安全,自己则直奔梁宅。

时间过了零点,夏奕诺拉着行李箱站在梁觉筠家门口,梁觉筠穿着睡袍开门,给了夏奕诺一个大大的拥抱。

进屋,关门。夏奕诺拉住梁觉筠的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没有想我”

玄关的灯有点昏暗,夏小宝眼光灼灼。

梁觉筠反问道:“你说呢”

夏奕诺眯起眼装可怜:“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你不奖励我一下”

梁觉筠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加菲猫。

“奖励让我想想。”梁觉筠眨眨眼,然后快狠准地亲了夏奕诺一下。

夏奕诺靠在门上,哧哧地笑。

梁觉筠眼波盈盈,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极其柔和。模糊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夏奕诺完全包围。

夏奕诺看看梁觉筠单薄的睡袍,心疼地说道:“这么晚了,早知道不要你等我了。”

“没事。”

“你快回房睡觉,我也回去洗澡了,一身灰。”

“好。”梁老师的样子乖得不得了。

夏奕诺依依不舍地离开梁宅。有那么一瞬间,梁觉筠想要拉住夏小宝,让她留下来。

次日,李青岚一大早便打电话叫夏奕诺晚上回家吃饭。夏奕诺吐吐舌头,李青岚说外婆都好几个礼拜没见你了。夏奕诺打电话跟梁觉筠报备。梁觉筠问你开车去吗。夏奕诺说太堵了,不开了。

上午夏奕诺去实验室报到,跟唐树良简单汇报了一下会议情况。谈到毕业工作的问题,唐树良说:“你刚进实验室的时候,我问过你以后什么打算,你说还早,不想考虑。转眼你也到了最后一年,你有什么想法如果想要出国深造,我可以帮忙推荐几个实验室。”

夏奕诺摇头,说不会考虑出国,本科毕业不会,现在也不会。

唐树良不禁感叹:“哎,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聪明又勤奋,做导师遇到你这样的学生自然是喜欢的,并且希望你在这个领域有所建树。你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多少人为了公派出国和毕业留校挤破脑袋。你呢,什么都不去争取,好像一切与你无关。也许你觉得我的想法老土,但我总替你惋惜。若是你全心力打算一辈子做研究,这样淡泊名利的性子倒是很适合。”

夏奕诺诚恳地说:“唐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心里都明白。我也没有你想的那般清高,可能我就是不太喜欢被体制束缚,不管是医院也好,学校也好。”

“还有一年时间,你可以仔细考虑。”

“好的。”

“跟你父母也商量一下,”唐树良扶了扶眼镜,“也很久没有碰到你妈妈了,替我向她问好。”

“好的。”

晚上夏奕诺刚踏进家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齐谦,正乐呵呵地跟外婆说着话。

李修恒迎上来,接过夏奕诺手里的东西。李杜从厨房探出头来,乐呵呵地说:“小宝回来啦!洗完手就可以吃饭了,我和妈妈在厨房啊!”说完又钻进厨房。

夏奕诺瞪了李修恒一眼,李修恒笑嘻嘻问怎么了,夏奕诺说,难得你们今天都不用值班。李修恒说,是啊,齐谦调班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吃饭的时候外婆一直在夸齐谦,老太太乐呵呵的样子,一颗路人皆知的心。李青岚倒是没什么表示,就当是儿子的朋友过来吃个便饭。在座有四位医生,聊天的话题不外乎一些医院的事情,夏奕诺则低头专心吃饭。

然后自然的,问起齐谦有没有女朋友。齐谦表示前些年都在忙于学业,也就耽误了,工作之后也没来得及考虑。李杜点头:“修恒和小宝也是这样,应该开始考虑了。”

李修恒立马表态:“我正在努力!”

夏奕诺笑嘻嘻地打太极;“恩,哥哥先。”

吃完饭之后夏奕诺想凑去厨房帮忙洗碗,被李青岚赶了出来,于是和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杜父子和齐谦坐在另一边聊着男人们的话题。中间夏奕诺添茶倒水,做个孝顺女儿。外婆拉着夏奕诺的手,戴着老花镜看着中意的电视节目,夏奕诺则没有什么心思。

是不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总会有人告诉你,你应该考虑工作的事情了,应该考虑找个人谈恋爱了。或许再过几年,你应该准备结婚,再要个孩子。也许很多人不得不将自己交予了俗世,用别人和社会既定的法则牵拌或是敦促自己前行。

而年轻的我们,在莽莽城市中,书写着关于爱与等待,关于誓言和时光。不管过程如何波折,遇到怎么样的契机,生活终将会水落石出,多好。

李青岚让夏奕诺留下来过夜,夏奕诺说回去还有事情,李青岚也就不勉强她。

到了八点齐谦起身告辞,众人默契地说,那就顺路送送小宝吧。

夏奕诺没有什么表情,齐谦倒是温和地说请放心,一定安全送到。

上车之后夏奕诺说很累想要睡一会儿,然后就靠在椅子上假寐。外面开始下雨,车厢里一时安静得只听得到雨滴哔哩啪啦落在车窗上的声音和雨刮器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到了c大教工区楼下,车子一停,夏奕诺便睁开眼睛。

齐谦转过头笑着问:“小宝,你干嘛这么排斥我”

“没有啊。”夏奕诺摇摇头。其实齐谦人如其名,温和谦逊,实在找不到令人讨厌的理由。

齐谦:“还说没有,对我充满防御。我们单独接触的机会不多,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