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特权(1 / 2)

夏乐天不记得自己对戚厉非道谢过多少次, 但他却知道, 如果不在这时候好好和戚厉非正式道谢,亦或者是道别。

未来他和戚厉非基本上不会再相遇了。

所以他想好好的感谢一次戚厉非。

谢谢他救了自己。

戚厉非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不用谢。”

夏乐天非但没有在意戚厉非的冷淡, 反而是习以为常的笑了笑,“对了, 趁着这次机会,我一直都想要问一件事,当然如果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些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戚厉非瞥了眼夏乐天, 反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嗯, 你问吧。”

夏乐天组织着语言, 格外谨慎的问“我想知道怎样才算闯关成功。”

因为死亡游戏要求玩家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游戏,仿佛没有尽头。

这一点,着实让夏乐天困扰了许久。

这就像是奔跑在没有终点线的路, 让人看不到希望。

戚厉非沉默。

夏乐天小心翼翼问“这个是不是不太方便回答”

戚厉非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他直视着夏乐天忐忑不安的脸,似乎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你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你现在尽可能不要买任何道具,多积攒积分,听明白了吗”

夏乐天茫然的看着戚厉非, 身体像是坠入冰窖般发寒。

戚厉非这番话,似乎透露了及其可怕的讯息。

游戏在后期,或者说是某个阶段,将会出现全新的游戏规则吗

他很想仔细问清楚,但又怕这样会牵连戚厉非的安全,只能白着脸勉强笑道“我知道了,我会把积分全都攒起来的。”

戚厉非嗯了一声。

夏乐天忍不住看向戚厉非,埋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此刻正盘旋在心头抑制不住的跳出来。

他很想问戚厉非,这款游戏是怎么出现的。

并且,这款游戏又为什么要让玩家进行可怕而残酷的恐怖游戏

是觉得这样有趣,还是因为别的目的。

但夏乐天的理智告诉自己,他绝对不可以将这个疑惑问出来,更不能问戚厉非。

因为这样也许这会给戚厉非,还有自己带来极其可怕的后果。

他记得每次在游戏结束时,天空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眼睛,冰冷带着不含一丝感情,俯视着这个世界,宣布着游戏结束。

最重要的是,通过陈可曼的事,让夏乐天意识到了游戏规则无处不在,它仿佛随时随地都在监视着每个玩家,这样它才能随意的改变游戏设定。

戚厉非看夏乐天的表情似乎很沉重,试图安慰“成为死亡玩家,并不是个坏处,这一点你以后会知道的。”

夏乐天愣了愣。

戚厉非这句话,似乎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可以说,如果当时他没有经历过第一次死亡游戏,恐怕他很可能早就死在了灵异事件里。

死亡游戏,有时候像是个巨大的训练场,无数个选手在里面进行培训,而失败的代价却是死亡。

陈鼎在和裴樱说话,许川和王秋丽则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唯独陈可曼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乐天目光落在陈可曼身上,但实际上并没有在看陈可曼,事实上他还在想着和任明亮的事。

“你说,任明亮他临死前到底发现了什么”

到底是怎样震撼的信息,才能让一个人可以克制被厉鬼杀死的恐惧,到死时都在想着这件事呢。

戚厉非安静听着,从不给予任何的提示。

而夏乐天也没有指望过戚厉非可以给自己什么线索,他只是想要找个人聊一下这件事,顺便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仔细回忆了一下任明亮在游戏里的表现,夏乐天发觉有件事非常奇怪,那就是任明亮的行为举止,似乎透着那么点不对劲。

在最开始进入游戏时,任明亮作为老玩家,自然会想要拿下话语权的位置,但随着陈鼎慢慢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后。

任明亮这时候选择了退让。

但事实上,任明亮的性格应该属于较为强势,并且不太能容忍别人作死的这么一个性格。

王芳还有赵德才,以及许川三人不断作死时,也是任明亮站出来制止训斥三人,扮演着黑脸的角色,而陈鼎则出来打圆场,扮演白脸,而裴樱则时不时的缓和气氛。

老玩家虽然彼此都不熟,但却默契的互相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可想而知,任明亮绝对没那么蠢,相反还很精明。

但是自从陈可曼作死后,任明亮的性格似乎出现了转变,他似乎变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得格外偏激。

许川之前不断作死,而任明亮也时不时的回怼,甚至冷嘲热讽,可就是这样性格的人,竟然在许川被吓坏后,没有做出任何嘲讽落井下石的行为,而是选择了什么都没发生过,轻松将这件事掀过去了。

这说明,任明亮其实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能分得清楚事情孰轻孰重,更清楚找到生路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但直到陈可曼开始作死时,任明亮对陈可曼的厌恶达到了顶峰,甚至萌生出了想要杀死陈可曼的想法,甚至付出了行动。

虽然后来被戚厉非阻止了。

直到后面陈可曼出现危机时,陈鼎选择冒着危险去救陈可曼,而任明亮则表现出了更加偏激的行为,宁可让所有人全灭死在游戏里,也不想去救陈可曼。

他对陈可曼的憎恨,竟然超过了自身对活下去的渴望。

如果说是其他玩家表现出这种偏激的反应,夏乐天或许不会觉得有问题,但问题是,任明亮是个老玩家,越是老玩家,才对活下去有着极其强烈的信念。

任明亮并不是轻易被情绪所操控的人。

前后性格的变化显得尤为怪异,而最重要的是,这种变化,也恰恰是从陈可曼作死时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