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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在第二天,看见丽塔.斯基特的那一刹那,我满脑子都还是浆糊一样的东西。这个女人还抹着大红色的唇膏,精美的脸庞上扑着厚厚的粉,颇有点惊慌失措地被格雷伯克拎进了我专门用来练习魔咒的一个小书房里。

格雷伯克的脸上都是未进化完全的大胡子,他的手指甲非常尖锐黝黑,而且他那双狼一样富有侵略性的眼眸总能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虽说他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丽塔.斯基特被他一把扔在了我面前,这个往日趾高气扬到有点下流的女记者此刻犹如进了狼群的绵羊,和我当时一样。

同病相怜却无法使我对这个女人有多余的同情心。

“主人让我来看着你练习,伊芙。”格雷伯克略带笑意地看着我,他邪邪的眼眸非常让我不舒服地游离在我身上,以致于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什么。

“这是你的新玩具,莱斯特兰奇去执行任务了。”他尖锐的指甲非常不规矩地触碰过我的头发,一种浑身汗毛耸立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你可以出去。”我转而盯着这个狼人不太友善地说道,脚下有点虚软但还是努力摆出贝拉的气势。最近我开始熟练运用这种狐假虎威的作态来达成一些事情,这种利用的方式让我越发像往日的斯莱哲林。

虽然我讨厌这个改变,但是我必须去学会改变。因为马尔福庄园里都是一堆被恶狼,如果我不适应这里,很快就会被淘汰得体无完肤。

他略微看不起我似地眯了眯眼:“但是主人说... ...”

“我认为狼人也没法指导我学习。”我平淡地反驳道,“你站在这里无济于事。”

格雷伯克忽然笑了起来,看得出他带了些怒气,这种怒气让格雷伯克直接扯过了我的头发,他凑近我皱着面庞咬牙切齿:“你怎么敢”

我挣脱出来对他举起魔杖,直直地对准了他没有丝毫颤抖:“出去。”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碧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格雷伯克,丝毫不压抑自己内心的厌恶,并且努力学习这贝拉那种果断到下一秒要发疯的架势。

但是格雷伯克真是欺负人,他丝毫没有退缩。甚至在这个无人的书房里一步步逼近我,那种畜生的眼神让我感觉不安恐惧,于是我直接挥动了魔杖。

“昏昏倒地!”

然而狼人的速度真是非常之快,我的弱智魔咒只是击打到了某个柜子,甚至捕捉不到格雷伯克越过的残影。我皱着眉头又一次朝着躲过一劫的格雷伯克挥动魔杖:“昏昏倒地!”

“倒挂金钟!”

“统统石化!”

我不断地挥动魔杖使用一些自己能运用的魔咒来伤害格雷伯克,可是这个狼人就好比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他一次次地躲过我的攻击,甚至没有使用魔杖和我正面冲突。格雷伯克有意无意地伤害到我,后来我觉得头皮一痛,忍不住捂住了脑袋。

这简直是让在一旁傻坐着的丽塔.斯基特看好戏。

“火焰熊熊!”

到最后他甚至狂放又恶毒的嘲笑我,尖锐的爪子上还勾着几缕刚刚从我头上扯下来的金色发丝:“你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巫师了,伊芙。”

我觉得那些幼稚的魔咒没有丝毫作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需要更厉害的魔力和魔杖,毋庸置疑,而且我知道那个魔咒的咒语。

于是我捏紧了魔杖,身体里充满了各种负面的情绪要喷涌而出。某个最近一直萦绕唇瓣的咒语非常想脱口而出,就好像是在蓄势待发一样,紧张不安到极点的我默默把魔杖对准了格雷伯克,非常僵硬地笑了笑:“也许你愿意充当我的新玩具,格雷伯克想必主人不会介意的。”

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甚至不想再看到格雷伯克那张非常不礼貌的面孔。

然后用贝拉一直教导我的手势挥动魔杖,某个咒语非常顺溜地从嘴巴里冒出来,我再也没有遏制那种魔力波动,当时我恼火到了极点,丝毫不介意在这里把格雷伯克这个恶心巴拉的狼人胖揍一顿---

“钻心剜骨!”

非常好,我因为这个恶心巴拉的狼人得到了进阿兹卡班的门票。

但是我连和伏地魔抱抱都麻木了,进阿兹卡班又如何... ...不得不说伏地魔真是个魔法天才,他居然真的让我成功使用出了钻心剜骨。

在赶跑格雷伯克这只大灰狼后我捏着魔杖好整以暇地坐回书房的沙发上斟酌了许久,其实我当时有点麻木不仁的愉悦感。

丽塔.斯基特在一旁战战巍巍地不说话,她红润的嘴巴紧紧抿着,但是那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是偶尔抬上抬下,明显内心并不老实。但是相比于这个虽然可恶但是没用伤害过我的女记者,我其实更加讨厌乌姆里奇。

不知为何,也许她确实很可恶,我现在也确实很想有一个人比我更加悲惨从而来舒缓一下自己内心的焦灼。

“你应该是没法活着的。”我歪了歪脑袋。

而丽塔.斯基特在我开口说话的一瞬间,脸色就慌张了起来,她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言语混乱得完全不像我四年级时看到的那个下流n瑟的女人:“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当然你最好还是去死。”我用魔杖缓缓帮她把散乱的刘海拨弄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居然让她一动不动惊悚的看着我,“如果你想活下来,那就得学聪明点。”

她的腿还在无意识地发抖,然后猛不迭地点头,好像恐惧我也给她来一个钻心剜骨。

我忽然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应该很像当时向伏地魔乞求活命的我,但是我不是伏地魔,我从头到尾,都是个赫夫帕夫。

“我建议你。”我学着贝拉那种有点偏执的劲头靠近这个女记者的耳畔,“写书的时候注意点,比如那本看起来就针对性非常强的《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些事情,忘掉这一切。”

她非常温驯地匍匐在地毯上,像极了一头正在对主人点头哈腰的犬类。我忽然有点明白起伏地魔为什么喜欢权势这种让人恐惧又让人着迷的东西了,因为有了权势,很多以前厌恶的东西都能被轻易摧毁,很多喜欢的东西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去拥有,呈现在你眼前的就会是另一个世界。

有点陌生又容易让人迷恋这种感觉,好像所有事情都能被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