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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醒,宁舒才从疲惫中整理出了思绪。

白依依刀上有让她丧失仙力的,凡胎肉体,刀刺要害,不死简直是奇迹,唯一的解释便是濒死之前血煞之体翻涌的迹象。一定是她的血煞保住她的金丹,或许发作的力量太强,自己才变成了小孩。

这该死的副作用!

宁舒将自己的推测告诉容澈,容澈沉吟半晌,神色少有的凝重。

看来新闻联播要播讣告了……宁舒有不太好的预感。

“若是这样,我们还是先返回谷中再从长计议。”容澈很久才开口。

“回谷这不是半途而废吗”宁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昨天才说了要帮可怜的小皇帝,要找到龙骨凤血,怎么变的这么快,师叔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冒险,而是为了找到尽可能的解救之法,再安全将你带回,如若此刻事关你的安危,龙骨凤血从长计议也罢,至于皇帝,送你回谷后,我便即刻返回,完成未竟之事,也算报答他的盛情款待。”

宁舒没想到师叔如此坚决,也顾不上什么语言的艺术,当即反驳,“白来一趟现在回去根本没有意义,再说,现在连我变小的原因都没确定,盲目赶回去错过真的能治好血煞之体的机会,得不偿失。”

“那你有没有想过,血煞之体救你一命,但我们解除你的血煞之苦,是不是也意味着有可能让你无法承受变小之重,再又意外”

是啊,自己并没有想到这层,宁舒被容澈的心思缜密堵得说不出话,低头看着又小又肉的小孩手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血煞之体到底是她的救命稻草,还是要拖她下入魔道的恶咒

见宁舒失神,小脑袋低垂,容澈以为自己刚才疾言厉色太过,赶忙蹲下安慰道:“我一时心急,言不及意,方才的只是想为你分析利害,绝不是责备……”

“你说什么”宁舒猛地抬头。

“我说不是责备……”容澈一怔。

“再往前!”宁舒急切的就差揪着容澈的衣襟逼问了。

“一时心急,言不及意。”

“对!就是这个!”宁舒一拍容澈肩膀,“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师叔你一提醒我彻底想明白了!在龙血凤骨的事儿上,我们也被言不及意了!”

容澈稍加思索,即刻领悟,“你是说,龙血凤骨并非我们领会的字面含义”

宁舒连连点头,“没错,我早就该知道的,但却没放在心上,还要多谢白依依用自己的行动提醒了我。师叔,她如果要对小皇帝下手,干嘛非要绕个弯子从皇后下手以她的能力,随随便便变个皇帝身边的亲信也可以啊!也就是说,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皇帝!而是皇后!她想要的是皇后身上的一样东西,那个就是凤血!”

“是什么”

“小皇后秀恩爱的时候和我说过,历代皇后的印绶都是一块代代相传的血玉,传说这血玉是开国皇帝发妻精魄所化,她没能等到开国皇帝一统天下香消玉殒,人亡魂系,化作血玉守护丈夫,开国皇帝和她恩爱非常,于是就拿这块血玉刻出印绶,不再立皇后,印绶便也一代代传下去了!开国皇后以血化玉,这不就是血玉吗!”

宁舒颇有急智,让她从长计议不如杀了她,但要是真刀架在脖子上,她反而能想出常人不能的奇思妙想,容澈茅塞顿开,也不再多问,夹着宁舒凌空而行,直落皇后寝宫外。

皇后刚刚苏醒,皇帝正陪她纾解,宁舒容澈二人走进便问皇后凤玺下落,皇后让人去找,果然不翼而飞。

“白依依果然得手了!”宁舒恨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桌上,没有仙力,掌心火辣灼烧,疼得她直呲牙。

“她还没有龙骨啊,应该没事吧……”皇帝得知来龙去脉后仍旧抱有一丝侥幸。

“闯入皇宫险中之险,无异于暴露阴谋,她既然以身犯险,那便证明……”

“证明她至少是有了龙骨的下落,否则才不会这么冒险,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找龙骨的路上。”宁舒接上容澈的话,揉着手掌心,眉头都要簇到一块去,“可我们还不知道龙骨是什么。”

皇上思忖许久,弱弱地开口道:“或许……朕有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