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1 / 2)

夜已将尽,墙角铜漏里的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屋子里是未散尽的麝香气息,甜暖的熏香以及在地上洒落一片的玫瑰脂膏的煽情味道。

当然,还有淡淡的药香气。

宫九趴在榻上,腰下垫着玉生烟裹绒絮的软枕,一边跟着身后人上药的动作计算身上的鞭痕,一边嗯嗯啊啊叫唤两声,嗓音里尚留着几分未退去的媚意。

玉罗刹皱眉,夺下宫九手里被把玩得热乎乎的鞭子,威慑性地在眼前又圆又鼓的屁股上抽了一记,新的鞭痕叠在红肿的旧鞭痕上,宫九心知这是嫌自己烦了,就老老实实收了声,眼眶泛起一层惑人的胭脂红。

要不是明天必须得亲自出面和原随云那厮谈判,他大可以歪歪缠缠勾得玉罗刹动真火再拎着鞭子和他来上一句,而非现在这般憋得眼睛都红了也只能强忍着。

帮宫九上药的玉罗刹对掌下骤然升高的温度心知肚明,不过他故作不知,细心给每条鞭痕上完药后就擦擦手,脱了外袍往床上一躺,挥掌灭掉六根蜡烛,搂着身边的小混蛋酣然入睡。

此刻离天明还有一两个时辰可以休息。

宫九不满地哼了几声,被玉罗刹狠狠捏了一把屁股肉之后就安分下来,眯起眼睛靠在玉罗刹怀里发呆。

身上的鞭痕渗进药,又凉又痛搅得他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明明内力运行两个小周天这些鞭痕连疤都不会留下,但是谁叫他就喜欢这种事后的愉快小甜点呢。

最开始为何会喜欢玉罗刹,因为他下手够狠脾气够怪,就像眼睁睁看着也不知下一秒扬起的鞭子会抽在哪里,充满新奇与刺激。

就像玉罗刹起初为何会对宫九起了心思,因为他年轻聪明,脾性对胃口又玩得开。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真心只有三分,如同站在微妙平衡的木板之上,唯有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才不致全盘皆输,因此他们的开始,哪怕床单滚烂了十几条,下了床就是疏离警戒的合作伙伴。

和利益把他们紧紧绑在了一起。

但也仅仅是和利益。

出乎意料的催化剂是沙曼,宫九对这个肖似自己生母的小姑娘太过放心也太过纵容,所以她知道了一个大秘密――九公子一听到他的母亲,就要开始发疯。被宫九冷落了近半个月,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决定用这个秘密去对付玉罗刹。

出身青楼的她,被任何人还要恐惧失去现在的生活。

玉罗刹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沙曼的小心思,他玩味地回想了一下宫九被假传来的请求,挥挥手让下属去查清楚关于昔年太平王妃的所有事情给宫九送去。

偶尔无聊了陪着小丫头玩玩也是不错的打发时间的作料。

宫九不出意外地发疯了,那份资料几乎从头否定了他存活至今的全部意义,却又详实到叫他没有一点点反驳的余地。

他去找了玉罗刹,一照面就倾尽全力打了一架,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压抑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着摸出鞭子,最后扯着玉罗刹滚上了床。

宫九全程都在笑,身上疼得越厉害他就笑得越厉害,被玉罗刹打倒的时候他在笑,一鞭子打得眼前发黑的时候也在笑,甚至床笫之间直接粗暴地往下坐的时候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