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旁边大姐莫知心却笑开了,对莫亚男道:“三妹,你少出馊主意了,二妹早就有心上人,你出门那段日子,都已经论及婚嫁,要不是娘病了,怕是连聘都下了。”
“什么是哪家公子”莫亚男吃了一惊。
莫知心轻咳一声,道:“说起来,三妹也是认识的,而且还很有好感过。”
“哪个”
这边莫亚男还在迷糊,怎么也想不起来,头顶上的温如玉已经咬牙切齿了,他要劈了那个男人。
“就是那位黄公子啊。”莫知心嘻嘻笑起来,“听说三妹以前极是迷恋他,不知道比起三妹夫来,又是哪个强些”
“哼,自然是黄公子强些。”莫知云这时又神气起来,“三妹夫算什么,不过是靠了祖上的荫庇,手里头有些钱财罢了,哪比得上黄公子自强自立。”
莫知云向来和莫亚男不对头,以前就恨莫亚男抢了娘亲的爱,后来温府纳妾,这路子原本是莫知心从婆家的一个亲戚处听来的,那亲戚有个本家姐姐,在京城是个有名的媒婆,温府纳妾的事情就是她传出来的,于是莫知心就写信告诉莫知云,原本是想把这个二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托那亲戚带给那个媒婆,博一个嫁入温家的机会,谁料到莫知云偏偏就和前莫亚男同时看中那黄家公子,做为莫知云的胞姐,莫知心自然是偏帮自己的亲妹妹,于是就瞒着所有人,将莫亚男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送了过去,居然就跟温家十三少的生辰八字合上了。
于是这才有了后来温家突然来下聘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内情,还是莫知心回到莫家后才说出来的,让莫家二老着实气了一回,但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莫亚男都已经嫁出去了,他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看莫亚男和温如玉这般要好,而且温如玉不但不是传说中的病秧子,反而这么出色,就更是欢喜了。
但莫知云又不乐意了。
那天看到温如玉是这么年少俊俏,这么的温文有礼,简直就是有财、有貌、有家世的典范,马上就将那黄公子给比到尘埃里去了,莫知云可是恼羞了一阵子,怎么看莫亚男都觉得她是那么得意,那么风光,那么不可一世。
所以这会儿她才要拼命贬低温如玉,抬高黄公子,仿佛这么说了,她就能高莫亚男一等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莫知云的心态很容易就能理解,可问题是,莫亚男压根就忘了那位黄公子是哪根葱哪根蒜,看莫知云说得那么骄傲,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只冒出一句:“那位黄公子到底是谁啊”
却不知道她这么迷糊的一问,到还真是救了那黄公子一条命,屋顶上的温如玉这会儿已经是笑逐颜开,什么黄公子嘛,哪儿来的哪儿去,他家亚本就不记得了。
但莫知云却气坏了,指着莫亚男“你你你……”,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妹,算了算了,三妹都嫁人了,你也别跟她置气了。”莫知心连忙安抚自己的妹妹,又转头对莫亚男道:“三妹,你真忘记了,我听二妹说过,那天你看见黄公子,连路都不看了,摔进河里差点淹死。”
有这种事屋顶上温如玉脸色又变了,抓起一片瓦拼命狠咬,仿佛现在咬着的就是那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黄公子,不料瓦上有青苔,苦得他连舌头都伸出来了。
“哦,原来是他。”莫亚男猛的一拍桌子,“就他那样子的,给我洗脚都不配,我说二姐,你眼光实在太差劲了。”
扑通!
莫知云头一仰向后翻倒,居然被气晕过去。
“三妹,你、你太过分了……”莫知心连忙扶起莫知云,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责备莫亚男。
屋顶上温如玉扔了瓦片,无声的力挺莫亚男,谁说她过分,说得太对了,除了他之外,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配给亚男洗脚。
莫亚男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好像对莫知云刺激是大了点,这个二姐跟她不同,是个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书也读得不多,见识短浅点可以理解,应当包容,以后可不能这么心直口快了,就算是自己人也一样。
“大姐,你扶二姐到我床上躺一会儿,我去找管家,让他请个大夫来给二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