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又见厂卫(2 / 2)

铃铛儿知道这个场合不宜喧哗,乖巧点头低声道:“锦衣卫大哥,我到武昌来看朋友,许家小姐我也认识。”

这锦衣卫首领点点头,看了眼刘务功,刚才他们在外面时已经听到守卫的问话,打量过后又问:“这些是什么人”

铃铛儿见刘务功和袁老翁都不好解释的样子,就低声说了个大概,这锦衣卫首领对她印象极好,听完只是点头。

待许嫦哭够坐起,这锦衣卫才示意说:“这位是东厂王公公,在下锦衣卫副指挥使顾朝晖,奉旨办差。许小姐自己分辨一下,这确实是你父亲许长江本人”

许嫦才发现父亲的衣裳已经敞开,尸体应该已被厂卫的人仔细检查过了。她红着眼拉开父亲的右边衣襟看了看,哽咽着点头道:

“确实是我父亲,我父亲这里有个血痣,一破就会流血不止。”

王公公和顾朝晖又仔细查看。

铃铛儿要席慕将她抱起,也看得很仔细,许长江右乳上方确实有颗很大的血痣。

许嫦想了想,犹豫着问道:“许叔,我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她不敢问眼前这两个人物,只好将问题抛给许叔。

许叔犹豫地看着王公公和顾朝晖,不知如何说才好。他发现老爷死在房里,叫家人照看老爷遗体后就立即赶去找许嫦,只知道老爷是断气了,其他还没来得及查看。

顾朝晖看看王公公,见王公公点头,才说:“你父亲死在魔炎掌下,一掌彻底震碎心脉断气。没有其他伤口。”

然后将许长江身上的衣服彻底拉开。

铃铛儿第一次看到魔炎掌在人体上留下的印记,除了一个巨大通红的掌印,伤处就象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

席慕突然说了一句:“和白大侠一样死于魔炎掌,却没有刀伤。”

铃铛儿和其他人一样吃惊地望着他。王公公突然一爪抓住席慕右肩,铃铛儿感觉席慕身躯轻轻一震,但是似乎王公公下手不重,没有伤他的意思,只是阴恻恻地问:“你又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许长江和白鸿飞死状相似!”

席慕道:“在下席慕,上月曾参加白家婚宴,当时曾见过王公公和铁指挥使。”

王公公道:“小邪神就是你七碛湖”

席慕点头,王公公又眯眼看了他一会,才将手爪松开,说:“你过来仔细看。”

顾朝晖闻言有点吃惊的样子抬头看了看他们,却没说什么。王公公的身份比他高,做的决定他在此处不能问。

席慕并没有放下铃铛儿,反而是抱着她上前仔细看了看,才缓缓说道:“在下记得,白大侠死时确实胸口多了一处刀伤,但不敢妄言是什么原因多了那处刀伤,也许是行凶之人想确保死者彻底断气,也可能是别的许多原因。掌印是相似的,不过――”

皱眉停住。

王公公立即问:“不过如何”

席慕沉声道:“在下隐约记得,白大侠虽然死状可怖,面目却不似许当家这般。许当家的面目,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或者说是――惊愕不解或是不可置信”

王公公又低头细看,和顾朝晖交换了一下眼神,顾朝晖向许叔问道:“你是最早发现许长江出事的速将当时情况说一下。”

许叔战战兢兢地开始一边回忆一边述说,许长江一早就吩咐下来今日不外出,不允许下人打搅,一直呆在房中,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在房中处理。下午许叔想起水盟两位军师的事情老爷还没交代如何解决,来敲房门许久见无人应答,才推门而入,发现老爷已倒在外间的地上,探听鼻息全无,才知道老爷已过去了。

锦衣卫下设有镇抚司,掌管刑狱,顾朝晖查案侦讯极多,又细细盘问到细致之处,许叔一一作答,也说到进房内时没什么异样。王公公一旁认真听完,二人又盘问了一些许长江的交游关系。

许叔冒着冷汗一一应答完,王公公才起身示意离去,临走之前,放下一句,这个什么江宁水盟也该整理整理了,再看了一眼席慕几人,便扬长离去。

顾朝晖带着锦衣卫的人走在后面,临去前望了眼席慕和铃铛儿,嘴巴动了动却没声音。

铃铛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