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中毒(捉虫)(1 / 2)

余秋吃了大只虾仁混合着鱼浆做出来的虾仁烧卖,那口感q弹的虾仁简直就是一绝。

她又品尝了咸中带甜的乾隆蒸饺, 然后干掉了一碗螃蟹米线。那个汤真是鲜的, 能连着舌头吞下去。

当然, 大名鼎鼎的红豆松糕她也没有放过,硬是坚持尝了一块。

糕点一入嘴巴, 她就不得不赞叹, 好吃,太好吃了。

生活机遇果然能够改变一个人的饮食习惯, 穿越之前,余秋对糕点小食之类的当真没什么兴趣的。结果现在让她吃甜丝丝的东西, 她也心情愉悦。

余秋吃完了红豆松糕, 又将目光转移到虾仁荸荠伴脆酥上。

她毫不犹豫地取了一个。脆嫩的荸荠切碎混合着炸酥了油条还有新鲜弹牙爽口的虾仁,用生菜叶子包着,一口吞下去干掉,真是人生得到治愈的满足。

余秋美滋滋地品尝着美食, 她决定今天这一顿就将苔弯的顶流小吃全部干掉。

抬起眼睛的时候, 余秋无意间对上了桨夫人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

老人似乎非常不赞同她如此饕餮的做派, 眼睛都像是在摇头。

比起年过七旬仍然严格控制饮食, 面前只有一盘清汤寡水果沙拉而且还看不到沙拉酱影子的桨夫人,余秋真是得羞愧的可以蹲在角落里头画圈圈了。

瞧瞧人家的身材是怎么保持的,这把年纪还如此纤浓有度,那都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严格控制饮食的结果。

跟桨夫人比起来,酷爱美食的老夫人在身材保养上都落了一层。

不过, 余秋的目光又撇向了身旁的林教授,她的师傅正在专心致志地品尝闽南美食。

小秋大夫瞧着老太太瘦削的身形,顿时就信心十足。就按照她们的工作强度,走路都习惯性带着小跑的作风,估计想要发福也没那么容易,所以她很有资本好好的大吃一顿。

她毫不犹豫地捞起了一块蒜香烤羊排。这可是平常下馆子都难得见到的硬菜。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她要不吃的话,她会心口痛的。

林教授尝了一块海蛎煎,轻声念叨道“这个做的没我家乡好吃。”

余秋鼻子一酸。

老人一生未婚,家乡远在南郭,按照她工作的繁忙程度,也许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去看看了。

“我们回去坐船,然后直接上鼓浪屿好不好”余秋兴致勃勃地提议,“我还没有去鼓浪屿看过呢。”

其实这是在撒谎,她穿越之前去鼓浪屿开过会,正是鲜花灿烂的时节,整座岛屿明艳动人,她还在岛上吃了顿大餐。

林教授调侃道“你没去过吗我怎么记得你说去的时候天太热,岛上全是人,你光记得看人山人海了。”

余秋尴尬,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现场又翻车了。

老教授却笑了起来,目光悠远“人不多的时候还是很安静的。太阳很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空气带着咸湿味。海风吹在耳朵边上,会有呜呜的声音,像是病人床头的摇铃。”

余秋吓得不轻,立刻强调“我可不想听摇铃声。”

没事的话,病人总不至于摇铃喊医生过去陪她聊天。

老太太笑了起来“这摇铃声就是上帝的呼唤呀。上帝招呼我们赶紧替他完成解除人类病痛的任务呢。”

余秋耍赖“那他们不痛是最好的,不痛的话也就不用费力祈求上帝的帮助了。上帝太忙了,这么多人向他祈祷,他都顾不过来。”

老人笑容满面“上帝无处不在,也许他现在就在聆听我们的谈话呢。”

她话音刚落下,前面就传出了惊呼。

余秋跟林教授面面相觑,上帝不会真如此之敏锐吧,这么快就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声音。

两人赶紧站起身,朝发出惊呼声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位衣着时髦的年轻女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停地抽搐。

旁边站着位中年女士焦急不已地喊着“囡囡,侬怎么了莫要吓姆妈。”

她说话的声音又急又快,吴侬软语叫人听不明白后面的话,是不是在病史也说不清楚。

不过从那年轻女郎两眼往上翻,身体抽搐不停的模样来看,她瞧着像是癫痫发作。

周围很快就围起了一道人墙,隐藏在宾客中的安保人员围了过来,隔绝了宾客与她发病的姑娘。

众人的惊呼喊叫声不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中毒了,有人投毒。”

然后整个宴会大厅瞬时陷入惊恐中,老夫人跟桨夫人都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往发生骚乱的地点走去。

听到那中毒了的呼喊,桨夫人突然间厉声呵斥“谁能在这儿下毒,如果要下毒的话,第一个也应该是毒死我。”

老夫人也抬高了声音“倘若下毒,也应该是冲着我来。大家不要人为制造恐慌,还请大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姐妹俩的疾言厉色与温声细语一唱一和,总算是压住了现场的骚乱。

然而参加宴会的男男女女还是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偷偷交换着眼神,仍旧没办法消除怀疑。

没错,这看着就很像是特务搞暗杀的手笔。还不知道是点着年轻的姑娘究竟被下了什么毒药呢。平常这姑娘身体好好的,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啊

恐怕问题还出在她父亲身上,谁让她父亲是出了名的夫人派。

搞不好这就是有人在提醒,让他们弄清楚自己的立场,免得到时候刀子送到脖子上了,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宴会现场就有名声显赫的大夫,他们很快过去查看情况,考虑是癫痫发作。现在得赶紧送医院。

陈老焦急的很,一个劲儿招呼余秋,想让她也过去看看,最好上杀手锏立竿见影,让这年轻女郎好起来。

余秋真是哭笑不得,假如是普通的癫痫发作,那就让病人静静地抽搐完毕拉倒。如果是持续性癫痫大发作,那也是上镇静类药物。

她又不是神仙,她能够折腾出什么新办法来。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至,动作麻利的急救人员抬走了那时髦女郎,医生带了药过来给她推下去之后,她的情况好了一些。

单价从余秋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余秋只来得及瞥见她乱糟糟的头发。至于病人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完全看不清楚。

倒是她的母亲跟在后面,捂着脸,不停地哭泣。旁边陪伴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瞧着面色凝重。

女郎的母亲哭泣着喊“表哥,这可怎么办囡囡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中年男人没有答话,只陪伴着妻子送着女儿上救护车。也许他也没办法回答妻子的问题,说不定中毒的疑云也在他脑海中盘旋。

这种想法并没有任何过错,按照目前的表现,余秋也不能排除投毒的可能。毕竟,署毒强中毒也可以表现出类似癫痫发作的状态。

余秋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个流行病学调查案例,某一村庄持续有人发生癫痫死亡。当地人都残说本地风水不好,还说是开矿的时候断了龙脉,所以遭到了山神的报复。后来疾控中心跟派出所联合过去调查,才发现是一农妇因为与他人发生口角,所以陆陆续续投毒10年,几乎把全村人都杀光吓跑了。

毕竟正常人癫痫发作死亡之后,也不会想到要尸检什么的。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村子里头继续生活了10年,谁也没有怀疑到她头上。

“好了。”桨夫人安抚众人,“不过是一场病而已。人生在世,谁没有三灾两难呢大家不必慌张,没事了。”

话虽如此说,宴会的气氛还是受到了严重干扰。所有人都心神不宁,原本打算与老夫人交谈的客人们也三三两两找了理由过来打招呼,提前退场了。

每个人都殷勤地劝老夫人早点休息,他们怕舟车劳顿,老夫人的身体吃不消。

余秋侧过头看陈老的面色,陈老也是微微皱眉,瞧着颇为严肃的模样,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