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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 就连教廷目前都只能在边缘试探, 不敢深入奥赛城, 虽然奥赛城里面的吸血鬼也宅着,不敢跑出来,但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潜入变的格外艰难。
摩将将吃了一小块牛排,便叹息一声放下刀叉,海洛士表示理解,他笑道:“煎饼味道还不错,你先垫垫肚子,等回去我亲自给你煎牛排。”
而海洛士的手艺是值得认可的, 不过摩将将倒也不是嫌弃这家牛排难吃,虽然确实好吃不到哪里去,“其实我手下也有十来只吸血鬼。”
“血族中的神眷者也就五六十只吧……”海洛士知道摩将将手下有吸血鬼, 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只。
“里面只有两只是神眷者,剩下的都是他们的朋友和眷属。”于是在他们被侵染后也顺路被摩将将接收了。
“突然说起这个, 看来你有想法了”他叉起一块肉。
“我手下的路非, 他对于制作和开发药物很擅长,目前正在医院学习, 他曾经在奥赛城住过。”
路非这小子曾经跟摩将将炫耀过,过去他在奥赛城多少也是一名贵族,而且还不是最底层的那种, 巅峰时期专属他的血奴就有一百多名,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口味挑剔的大少爷, 一百多名血奴都是血味上佳的小极品。
所以意思就是哪怕后来因为海洛士给异种造成的阴影太过可怕,导致连奥赛城都不敢像过去一样嚣张,要知道奥赛城最鼎盛的时候附近的十几座城都是他们的血奴饲养中心,大大规范了奥赛城的血族进餐制度,要求他们不准一次吸干一个人类,这是杀鸡取卵,奥赛城开始执行可持续发展方针,路非因为口味挑剔不将就再加上实力不强就被家里鬼找了一个借口分配到外面去了。
而之后因为海洛士的最强猎人的盛名,许多血族都只能夹着尾巴做鬼,曾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路非迫于生计开始发挥特长制作小药丸,再加上平常找血喝也偷偷摸摸,甚至能够做出没血包时一晚上跑十几户人家每家只取一小点血这种事,所以哪怕是海洛士也迟疑了许久,才模模糊糊想起似乎有这么一个家伙。
“我确实有听闻过血族里有鬼在开发魔药上很有一手,利用药草和牲畜的血制作出一颗颗小药丸,并改善它们的口味让血族也能品尝到人类食物和蔬果的味道,曾经我还想见他一面,看看是一只什么模样的吸血鬼,但每次都抓不到,还以为只是传说……这家伙是真的很惜命啊。”
就连海洛士也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摩将将假装没听懂他隐藏的吐糟:“我原本想着既然那家伙曾经在奥赛城生活过,那么多少有一些门路,结果……”
结果路非支支吾吾说出了真相,因为一直都在制作小药丸,虽然在普通血族中获得不错的口碑,却被奥赛城的贵族们视为耻辱,认为他丢尽了血族的颜面,高贵的血族怎么能够依靠小药丸为生这是懦弱和胆怯!
所以路非被下令终生不得踏入奥赛城,一旦踏入就会被撵出去,由此他即便很想帮忙却也只能提供一份地图和一些注意事项,况且他之后加入梦魇公司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已经是血族公认的二五仔。
海洛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隐隐有了猜测,尤其是当摩将将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他一会儿之后:“我相信以你的颜值,即便是许多挑剔的女贵族也会心动,甚至还包括了男贵族。”
“谢谢你认可我的魅力,事实上过去因为这一点,我狩猎了许多血族,相信我,在奥赛城的内部关于我的通缉令比起你的那位小药师只多不少。”海洛士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似乎有了大胆想法的同伴。
“好吧――那你认为我如何呢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还没有和本土血族有过近距离接触,但我的手下曾经评价过,我的血液对于血族来说姑且还是有那么一些吸引力的。”
这话可就说的太谦虚了,何止是有吸引力,想当年一向行事谨慎的路非都忍不住发出渴血信号,由此凭借血为媒介被摩将将带回家。
海洛士不是血族无法对此进行评价,但他知道她说的不假,除了周围的那些驱魔人外,他早已感受到了暗中窥视的目光,而那些目光都集中在摩将将身上,想必他也知晓这一点。
“那就试试,我相信无论奥赛城进行怎样的戒严限制内部血族跑出来,都有一些不听话的家伙。”海洛士放下刀叉,优雅的擦拭嘴角,此刻坐在摩将将面前的仿佛是一位真正的血族贵族,在历史长河中漫步,无动于衷的看着周围生灵衰败,于古老腐朽的建筑中,穿上繁复华贵的衣裙,摇晃着手中盛满血液的水晶杯,欣赏着绯红之液荡起又落下时杯壁遗留的血晕,端坐于逆十字的之下的高位,等待百年千年未见的客人探访。
摩将将微微一笑,配合自身阴暗华丽的装束
,她的脸不知何时变的苍白,黝黑的双眸中似乎也泛着血色的光晕,一丝番茄汁恰好从她的嘴角滑下,红润却莫名透着少许暮气的唇瓣成为了她身上唯一的亮色。
她利用了梦种,模拟从路非和小疯子以及其他血族身上提取的气息,当周围那些敷衍掩饰自己身份的驱魔人用惊艳而警惕的目光扫过她的面颊时,她露出了一抹矜持又冷淡的笑,即便投向周围人类的目光不含恶意,但无形的蔑视却又忍不住让他们低头不敢窥视。
海洛士微微躬身,让她搭上自己的手,两人结账后离去,接着隐入黑暗之中。
常人只道血族优雅而古老,却不知许多血族最初都是普通人类,他们接受了异种永生恩赐的同时也失去了人类时的记忆,余下那些残存的记忆碎片也随着一年又一年消逝,长久寿命所带来的影响便是他们逐渐变的冷漠,做一件事也再无热血与冲动,慢条斯理而掌控节奏,居高临下的俯瞰其他种族。
只有足够美好的事物,才有资格让他们停下步伐。
而血族表示喜爱的方式向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对方变为自己的所有物,尤其是对于那些足够耀眼的人类,无他,人类短暂的寿命总是让他们那么脆弱,恍惚间不过是睡一觉,昔日俊俏的少年少女便已经白发苍苍,双眼也变的混浊无光。
真是残忍,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何其残忍,只有不停的增加血族,不断的进行初拥,他们才能勉强忽视这份巨大的落差感,忽视种族所带来的死气与冰冷,然而想要将纯洁掌握手中的血族本质上却只是将光明拖入黑暗,有的血族意识到了,于是沉睡在古老的宅邸,不再主动去增加“子嗣”,有的血族却为此兴奋,只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黑暗,那么就没有谁发现他们的高冷了。
摩将将离开了最后的光亮,她独行在小巷中,接着停下脚步。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几道身影堵住了周围所有的逃生路线,他们穿着漆黑的礼服,只余点点银色的星辉在边角点缀,这使他们在天空滑翔时就像飞跃天际的星子。</p>
<strong></strong> 无论男女,他们皆是高挑而消瘦,气质笔挺,面颊上或佩戴面纱,或扣上黑色的面罩,只余下在暗夜中依旧明亮的血红之瞳,像极了一颗颗闪烁的宝石,于摩将将来说,这正是她不断穿梭世界行走的动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