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宴心也是在这破军门里好些年的弟子了,对于三个门派的日常还是清楚不过的。
七杀门明面上是教奇门遁甲的,可是他们的师尊一直闭门不出有三年之久了,平时七杀门的大小事务都是有首徒弟子们代为处理的,所以在对于新人们的管教上肯并不比破军门森严了。
但这种话,她肯定不能直接告诉罗云溪。
“看你这游手好闲的模样,要不是他们不管你,你还能在我这呆这么久”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而换了一个笑脸。
“我……我那是不放心你。”
罗云溪一个平时没羞没臊的人,这回竟然有些尴尬了,难不成是太久没见了
“好啦,你不是也想帮我么。”
她将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罗云溪,只是这件事实施起来还需要时间,所以宴心还是要在罗云溪准备的这段时间里先拖延时间。
“这破军门也不过如此嘛,还有一大堆人争先恐后的为难你,你为什么还这么坚持啊。”
看着罗云溪认真的表情,宴心的那一句——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刚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改成了“你不是也在么,有你保护我我可不害怕”。
如此这个傲娇的男子才勉强同意前去。
在程紫秋发作之时,宴心匆匆撇了一眼那甩她面前的秘籍,那确实是破军门的高阶武功,但宴心并不会,她所擅长的只有一些皮毛罢了,要想模仿肯定是要挑选她精通的。
罗云溪找了一些笔墨给宴心,她大概将自己脑海中记载的关于贪狼门的一些说重要吧也不是特别重要,说不重要吧但也能把人唬住的兵法给记录了下来。
并且关照了罗云溪告知李狗蛋,前一有人来寻他应该如何作答,现在她便要去弄出些大动静来了,她必须要程紫秋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也要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找自己麻烦。
“还有一件事。”
罗云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正色。
宴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别过头看他。
罗云溪清了清嗓子,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和她商量:“那个孟久和顾白修,和他们保持距离,你可是有夫之妇。”
看他这滑稽的语气宴心就想笑,不由分析起来:“顾白修那个愣头青啊,要他理解男女之事太困难了,孟久就算了我对他向来没有好感。”
“不对啊,我干嘛和你解释这些,真奇怪。”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劲,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和罗云溪解释这么透彻啊,反正她对罗云溪只是要好的朋友啊。
对,就是要好的朋友。
宴心在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
罗云溪也不和她多言,起身就准备离开:“得了,为夫下山去了,你自己保重吧。”
宴心目送着他离去,心里不禁怀疑,罗云溪说十四送了鸾儿离开,那么他的暗卫们会不会也能潜入七杀门呢
还是说罗云溪也是单枪匹马的闯了进来,不知要面对门内试炼,还要分心照顾自己
现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证清白最重要了。
她先悄悄跑去了孟久的住处附近藏了起来,在向孟久说明原因以后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澄清。
孟久确实也不相信宴心会做出这样的事,便答应召集几位在破军门说得上话的师兄师姐前来,看宴心如何能够化险为夷。
“如此,不如我替宴心师妹先找个住处休息,等明日……”
孟久也是好意,不但请宴心到自己的住处喝茶,还要替她找一处空出来的地方藏身。
宴心也已经计算过时间,现在差不多刚刚入夜,也不算太晚。她相信罗云溪办事的速度,这个时候李狗蛋肯定已经收到了信。
她坚持道:“师兄,这件事刻不容缓。”
“我理解师妹现在的心情,可我们破军门最注重的表示仪表,要召集师兄们议事,师妹这模样如何提起气势与程师姐对弈再者说了,你被困了这么久也要好好休息才能让你聪明的小脑袋完全发挥呀。”
看孟久这模样,好像并没有因为程紫秋的刁难而怀疑自己,反而也是一脸的温柔宠溺,这未免和曾经的他也相差太多了。
宴心迟疑乐片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这衣服不仅沾了灰尘,领口还有方才吃东西的残渣……确实是十分窘迫……
“孟师兄……谢谢你。”
她微微低头,这好像是她这一世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孟久,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些愧疚。
孟久挑眉,“这有什么好谢的”
还是放心不下的宴心还是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孟师兄,你真的没有怀疑我么明明程师姐都已经……”
听到了这个问题,孟久先是一笑,随后一副理解宴心的态度。
“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宴心师妹,你也应该相信我的判断啊。”
“恩!”
得知了孟久心中的答案,突然之间宴心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暖,这就像是一直以来的小仇敌突然之间转变了的感觉,有一种互相了解的人突然打成了共识的惊喜。
之后孟久带她避开了众人来到男寝之后的一所住处,这地方人烟稀少,平时不会游人来打搅,所以宴心也能好好收拾一下了。
这一次罗云溪的现身,孟久的坦白,让她无比的安心,只要她抖的机灵能说服所有人,那便足够了。程紫秋,你就先等着吧,明天可是一场硬仗。
宴心卷了自己的枕头缩起身子,安安稳稳的躺在了那张床上睡得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