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像不会累一样,一连说了好多狠话,可怎么都不见她到宴心面前动手,真是一点师姐的样子都没有。
再看看程紫秋,根本就是仗着首徒的身份为所欲为。突然之间宴心就有点理解观砚了,若是破军山所有女弟子都是这个模样,确实会闹笑话,也难怪他会看上冰雪聪明的自己。
宴心将能用的东西统统打了包,临走还不忘了吓吓这个女人。
“你这么有空不如多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现在我可是师尊钦点的弟子,得罪我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了吧。”
程紫秋就是与她为敌,所以差点就被师尊逐出首徒的位置,陈露这样畏首畏尾,只知道跟在别人后面出坏主意的女人,没了庇护只能是一滩烂泥。
“你!”
陈露气结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之能看着她离开。
收拾好东西之后,宴心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偏殿,而是先去找了孟久。
孟久那边她再三道谢,毕竟她不应该先入为主,把上一世的太多不愉快的情绪代入进来。她还将观砚的吩咐说明了,点出可能之后不能再与师兄第们一同学习,让他提自己和徳召师兄说一声。
听到她要住到偏殿的消息,孟久本来是诧异的,他在破军山两年之久,论德行武功都是上等,可迟迟都不见师尊传召,一直到如今都只是一个正道弟子。
但是宴心入门不到半月,就能够得到师尊青眼,这说明柳宴心确实是不同寻常,这也正好说明了他的眼光没有错。
他略表祝贺之后也没有其他的话,只让宴心好好学,万不要让师尊生气。
另外顾白修那儿宴心只是留了书信,并没有之间与他见面,虽然说不用害怕顾白修因为与自己来往而被针对,主要是因为顾白修不管怎么努力交流,对别人都已经是一种针对了。
只是宴心这一次的目的不简单,在她还不能确定前路之前,不能把顾白修在搭上了。
其实想来,宴心也算是因祸得福,虽然闯了大事,备受针对,但也因为这件事引起了观砚的注意,让所有的事情都更加顺利。
……
折腾了一整天,她躺在偏殿里休息,摸着自己因为当时和程紫秋高台之上对抗而受的伤,想着怎么能够在七日之内赢回。
程紫秋虽说性子不好,可也是个武学奇才,若是上一世的自己还能够勉勉强强打个平手,但现在可不一样,七天未免有些太短了。
“滴答、滴答——”
她和观砚的住处不过隔了两面墙而已,只要观砚在对面使用掌力,自己房间里的水音铃就会发出阵阵水声。
宴心没办法,只能咕噜一下爬起身来,重新穿好衣服去观砚门前问候。
“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宴心话音刚落,这殿门一下就敞开了。
这也太过于直白了吧……
在晚上,观砚还是那一身衣袍,好像除了在水底以外,他就不会褪下来。
宴心走到他身后之后,那殿门又一下自动关上了,吓得宴心直咬嘴唇。
难不成这个观砚夜有所梦不良嗜好,比如白天在自己脑门上敲了三下,暗示自己三更天来找他传授武功绝学
可她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观砚白天里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呀。
“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
半响,观砚突然转过了身来面对宴心,她的黑袍就这样随意的散落在榻上,有光的地方会有丝丝亮度,就算他的袍子遮住了半张脸,宴心也能查觉得她正在盯着自己。
而且这样的“盯”,比对视还有可怕。
“啊”
宴心重新确认了一下,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观砚不会是这么八卦的人。
“从你的世家背景开始说起。”
对不起,他还真是。
既然是观砚的要求,那宴心开诚布公的说一说也没有问题,她从重生开始就足够坦荡,不过是亲手料理了一些恶人,也算为名除害。
“我从小就生在澜州城,父亲是天榆的三品武将,母亲在生弟弟的那一年就亡故了,我还有一个兄长常年驻守边关,差不多也有三年没见了……”
“你和他们关系如何,过得可开心”
不等宴心回忆完,观砚就问了新的问题。
宴心还是第一次发现观砚还有这样热爱探索弟子生平的一面。
“不管是侯门贵女,还是虎门将女,纵使金枝玉叶也总会有不如意的,哪儿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不过在我看来只有自己努力争取,达到一个高度,才不会有人欺负,我也只看将来……”
她说完以后观砚就沉默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是宴心的事迹太过平淡。
长久的沉默到让宴心沉不住气,“师尊,你怎么会突然对我之前的事感兴趣。”
“没有兴趣。”
无情的否认让人寒心,不过宴心也能确定这位师尊还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既然观砚都已经先开口了,宴心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打算直接从苗浣银身上切入。
“那师尊和那个画中的女子又是什么关系”
从年龄来看,观砚应该能做她的曾爷爷了吧。
而且他们都在银城,指不定祖上就是一家呢……
“这与你无关。”
观砚还是那样,语气冷的像是千年寒冰,任人怎么砸都砸不开。
不过一个人只要有了七情六欲,那就是有弱点,就算是遗世独立的谪仙也一样。
宴心在心中冷哼,深刻的怀疑这个观砚就是一个恋童癖。
“从明天开始就是第一天,所有的丹药心法都在你房间,不懂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