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罗云溪是真的忧心自己,可是聿怀的事情还没有更好地决绝方法,她要面对的困难又加深了一层。
“我会的……可是事情还没有解决。”
出了这样的事,就算观砚有意偏向自己,也不可能力排众议继续给自己首徒的位置了。再说那些弟子经人煽动后也不好打发,宴心能不能在风波之后继续留在破军山也未可知。
恐怕今天在殿上帮助了自己的人,往后在破军山立足也是难上加难……
“贪狼门大火我们当时都看见了,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又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混在人群里挤了进去。不难看出来是那个叫叶菁的女人给你下药,迷惑了你的神志,而我身上香袋中的药材有凝神的功效,才有意靠近你。”
他到还算淡定,边说边捞开了被子裹住宴心,更深露重的就像怕她着凉似的。
“所以也是你跟我说别怕的”
宴心想起了自己在昏迷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原来不是自己太过思念罗云溪,而是他确实在一刻不停的保护着自己。
原是自己太容易闯祸生事,才每每都要麻烦他。
“等你完成任务之后会去做什么”
突然宴心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有朝一日,罗云溪不再留在自己身边,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披荆斩棘
罗云溪像是洞悉了她的心事,不由浅笑。
“可能继续在三国间游荡吧,以防我老爹把我抓回去。放心我一定会偷偷监视好你的,毕竟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宴心本来想嘴硬一下,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又想证明一下自己以后可能会有更多路要去做,让罗云溪另寻良配。
“我……”
她还没有说出口,罗云溪的唇就已经贴了上来。宴心第一次觉得,这个吻是那么的热烈,正在她差点沉浸其中的时候,又戛然而止。
“不用给我你的承诺,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后半夜他被罗云溪搂在怀中,不自觉想起了之前在澜州城的过往,有罗云溪陪着她睡得安稳。
……
第二日一早她就被门口的喧闹声吵醒了,听顾白修说昨夜叶菁回了住处后,半夜竟然想着要自尽,带着重伤闹了好一阵子,好歹是被人救了下来,听说半个贪狼门都惊动了,还有些个师姐对着她声泪俱下的讲道理,说一定要护她平安。
可事后叶菁还哭着喊着说自己的话没有人愿意相信,比起到时候宴心找机会上门寻仇,倒不如自己自尽一了百了算了,也好在九泉之下和聿怀见面,告诉他上面的人是怎么放过这个杀人凶手的。
宴心听着顾白修一板一眼的转述,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叶菁这是自乱阵脚了,毕竟只要自己没有收到处置,那就多了一份危险,所以她不得不闹出动静来,逼着这些人有所行动。
同时孟久也来宴心的住处找她,见到了正坐在桌前的顾白修,不自觉的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压住了情绪,转告一些最新的见闻。
“贪狼门的弟子昨夜在烁金阁的房梁上曾找到了一些脚印,看样子是个男子留下的,时间也不比你们久多少,他们怀疑还有别人曾经闯入过那里。”
孟久这么着急来告诉宴心这件事,也就是想要让她安心一些,可没曾想这顾白修竟然比他还要抢先一步,他一边害怕自己落了下风,一边又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快的为宴心洗清嫌疑,好让自己在宴心心里的地位高过身边这个男人。
按照道理,他在破军山也有些时日了,那些个师妹们那个见到他不是指望被他多看几眼呢,可唯独这宴心,却对他的才华视若无睹……明明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顾白修这个冷面冰山到底哪里好了,不过就是有几分根骨罢了,可破军山最不缺的就是根骨好的人。
“孟师兄你怎么了我方才和你说话呢。”
宴心一连喊了他好几身都没有得到回答,只能去摇了摇他的胳膊。
毕竟她能断定这件事肯定是叶菁做的,但“其他男子”的脚印这一条,也着实让人费解,难不成是顾白修或者罗云溪为了洗脱她的罪名,而故意弄上去的
孟久被摇得一惊,赶紧从醋意中抽身,随即就换了笑意:“噢,没事,我就是在想这么一来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可以仔细回忆回忆那一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等午后去见师尊时说明。”
“午后师尊还要见我”
宴心咬了咬牙,自己才休息了半日,又要面对那些个审问,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疼。
“当然,这可不是小事。”孟久明白她的忧虑,
“好,多谢孟师兄。”
她点头一笑,就算脸色苍白,但也更能显出那清水芙蓉的美态。
孟久未停留,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顾白修,淡淡道:“顾师弟和我一起走吧,宴心师妹还需要静养,你我都不便打扰。”
这话里头的意思不过是孟久不希望他和宴心单独相处,可顾白修自然是察觉不到的,看了一眼宴心后,还是乖乖巧巧的先一步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