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这时候还在燃烧,几乎都已经只生烟不见火了,看时间差不多宴心让她们把松木都扔进去,并且堵死了两个唯一通着甲板的风口,没有新鲜的空气,他们还在睡梦中,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窒息而死。
“可以了,赶紧把甲板上那个先处理了,你们去把他扔进水里,注意别弄出大动静,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宴心方才一直注意着船舱里的动静,反而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那便是整个船舱里都没有船工的身影!
“你……你们!怎么……”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候船工从他自己休息的那间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三个之后瞠目结舌,下一刻就要叫出声来,还好宴心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下一刻踢中了他的下盘,让他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
叶菁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妄动。这船工下盘受伤正痛苦的叫不出声来,宴心也没有管他三两下就把他五花大绑了。
“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头,都是拜他所赐。”宴心头也没抬,只说了这么一个结论。
叶菁没看明白,刨根究底:“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一眼这个傻站着的女人,无奈的解释道:“这江这么大,一览无余,水匪们怎么会这么碰巧找到我们,若真是把他打晕了那么长时间,他身上怎么会没有半点淤青或者伤痕”
“仅仅如此”
这点证据未免太微不足道了,不够让人信服。
罗云溪看着他们两人的交谈,自知插不上话,只能围观这神仙打架。
“你敢说你在船上没有露富”
宴心一语就把叶菁问住了。
“我……”
回忆起和罗云溪之前的谈话,叶菁在厨房时曾说起自己在京城是官家女子,那船工路过的时候还问起自己关于京城的事情,难不成就是那时候……
见叶菁无话可说,宴心也就猜到了大半,这个女人为了引起罗云溪的注目肯定是添油加醋夸大事实了。
从而让船工偷偷给水匪传递了消息,要不然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打劫他们一个小小的客船,而且还单独把叶菁捆住。
其实让宴心有这个想法的还有另外一条,就是船工之前让她们晚上不要在甲板上走动早些休息,这不就是为了让水匪更好地得逞么
“呜呜……你……”
船工似乎有话要说,但宴心根本不想听他辩驳,啥也没说就捏了块擦船用的粗布堵住了他的嘴。
“你叫来的那些人已经被我们制服了,识相的就赶紧指个方向,也好饶你狗命。”
宴心心里是不相信他的,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害得问一句,以便他们赶紧离开水域,毕竟谁也不清楚那些水匪的其他兄弟什么时候会找到他们。
人不可貌相,船工不可斗量。
这人头硬得很,得了宴心那一脚还记恨着,怎么也不肯表态,那一双老谋生算的眼睛看向一边,拒不开口。
宴心冷笑,这种人她见的多了。她也不慌先找来绳子捆住了他的脚,随后抱着双臂对叶菁说话。
“叶菁,你刚刚被绑了这么久肯定弄疼了自己,不如来活动活动筋骨,让他也尝尝你吃的苦头。”
宴心看了一眼船帆,又向叶菁递出手上的麻绳,这意思不言而喻啊。
当然,这种料理人的事情叶菁最是喜欢做的,她勾唇笑了笑,带着玩味道:“也是啊,本姑娘刚刚受了那么多苦头,也是该找个乐子了。”
接着她抓着这一头的麻绳,借力使出轻功,从帆的这一头跨了过去,拎着绳子来了一个好看的跳跃。
就这样,船工整个人都被倒挂起来,姿势好不滑稽。
“云溪,你看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是……是……阿嚏!”
罗云溪还没顾得上回答呢,就打了喷嚏。
叶菁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没干,便觉得是自己不够仔细,立马找来了几块能用的布帮他擦身子,反正这时候船舱肯定是进不去了的,能利用的也就这么多工具。
罗云溪笑了笑,在甲板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下握住了叶菁的手。
显然这动作叶菁自己都没准备好,正当她要佯装娇羞的别过头去时……罗云溪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布拿到了宴心身前。
“宴心姐你冷不冷,赶紧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