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鬼的心机小媚娃(1 / 2)

小邱哪敢说话, 牌位需要鸡血来浇灌祭奠,没人杀鸡,这只鸡不但已经活超过了时还躲过一劫。

结果最后鸡活蹦乱跳的被散养在了屋前的空地上, 每天兢兢业业, 天一亮就飞到老槐树的枝头开始打鸣, 从未有过间断。

打的又响又亮,把鬼宅的鬼闹得鬼心惶惶。

于是死气沉沉的鬼宅不时就会冒出来一只毛色血红的公鸡,雄赳赳的在偌大的鬼宅找食吃, 多少鬼看到都想拧断它的脖子放血, 但愣是没鬼敢动它, 敢惹它,活的如鱼得水。

“去去去, 你这蠢鸡, 白让你活着,没一点贡献还到处制造垃圾,要拉屎不会在外面拉完, 下次敢进来, 老子明天烤了你”莲生一脚把鸡踢出屋, 鸡在门外叫的咯咯咯咯咯咯的, 白幕秀秀气气的卷着袖子在屋里扫鸡屎。

这白眼鸡, 一到拉撒的时候就往屋里钻, 还一点也不客气,一地的鸡屎,弄的脏死了。

养只猫能撸, 当铲屎官也是美的,但一只鸡撸不了,还要负责铲屎,没一点盼头,还有什么好养得,莲生决定明个就把鸡杀了做成烤鸡。

白幕做什么也不搞凭空化物那一套,都是自己动手,除了皮肤青白乍一看和平常人没区别,他乖巧又笨拙的清理屋子,做的磕磕碰碰,一看就知道不是经常干活的鬼,还挺好玩的,有时候莲生和他在一起都快忘记他是鬼这件事。

他已经和白幕在一个屋檐下过了快半个月,期间一次也没再见过一次白临秋,真的把他赏给了白幕,一点留恋都没有,听说钱少杰一如既往的受宠,只不过最近似乎是身体不太好,上次莲生远远的见了他一面,本想上去说说话,但没说成,当时看到他脸色就挺差的,没进鬼宅之前气色红润,这才多长时间倒是已经入乡随俗,和鬼宅那些个夫人泛着死气的脸色一模一样,这样下去造物被白临秋那个色鬼掏空身子。

他这白幕从不和他一起睡一张床,整天神出鬼没,或许是鬼并不需要睡觉,总之莲生没见过,木床上已经铺上了软和蓬松的被褥,莲生趴在床上,身子陷在被褥里朝正在擦手的白幕问“要过来一起睡吗”白幕虽然神出鬼没,但每天都会回屋里来,莲生这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他上自己的床。

白幕拒绝,并且慢慢在屋里消失,又走了,他多数和莲生呆在一起都是默默的不说话,话很少,这样看来仿佛他成了莲生的下人。

莲生打了个哈欠,裹上被褥睡觉,他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想和白幕搅一块,半大的鬼,他这老油条一根,下不去手,半晌沉沉睡去,屋外老槐树树叶无风发出沙沙声,鬼宅随着夜色越来越黑,有任何声息的东西都静谧下去,在屋外窗户口上歇息的公冠红艳,忽的发出急躁的咯咯咯声,但瞬间窗户的缝隙吹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公鸡也没了声音。

屋里的莲生嘴角带着微微的笑,睡的香甜,消失的白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边,青白的皮肤死白的像是在面粉里滚过,他站了许久,下一瞬移到了屋里的一面铜镜前。

铜镜的虽然光泽度比不上玻璃镜子,但年代久远,做工雕刻很精巧,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也是屋里莲生看来最值钱的东西,不过这屋里的东西很简单,床书桌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唯一突兀一点就是这面铜镜,镜子出现在一个男鬼的房间,可见白幕是有多爱美了。

白幕无声无息的对着镜子坐下。

床上的莲生这时睁开了眼睛,眼眸清明,没一半分睡意,他本来就没睡着,等着听动静,等了这么多天,终于逮住了时机,他动作极轻的转动脑袋铜镜看去,这间屋子除了他和白幕没人也没别的鬼会来,他搬到这里后会经常开窗通风,那面铜镜他从来没擦过,按理说在这样的屋子是肯定会落灰,但这段时间里铜镜整洁不落一丝灰纤尘不染,他不用铜镜,那只有可能是白幕在用了。

白幕端坐在铜镜前的背影显得长身玉立,屋里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莲生看到白幕竟然一件件的褪下衣服,身材线条分明远比他想象中健壮的多,莲生窥探得津津有味。

衣裳褪去,白幕的手臂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后摸着后脑勺,手上的指甲从头皮划过黝黑的发丝,像是在梳头似的。

莲生还在疑惑这是干什么,白临秋爱美,白幕也爱美,大晚上又脱衣裳又梳头还真梳妆打扮不成然而下一秒莲生吓得一哆嗦。

白幕放在后脑勺上的手指一动,屋里响起裂帛撕开的声音,声音异常悚然,铜镜前的白幕青白色的指甲划破头皮,慢慢的剥开了脑袋的头皮,里面腐烂的肉色随之漏了出来。

一分钟后,莲生眼眸中倒映出的是一个黑漆漆焦烂的头颅,脑袋上的皮慢慢下剥,剥过肩膀手臂胸膛,都是焦烂的皮肤,就像是褪下精致面皮的恶心鬼魅。

那精致漂亮的面皮被折叠了两道,腐烂的手温柔的划过面皮,拿着针一点点的在补,简直就是在缝一件漂亮的衣裳。

空气中浮起几缕烧焦的味道,味道难闻刺鼻,再加上铜镜里的鬼那副模样,莲生捂住嘴巴忍不住反胃。

而铜镜前的白幕这时猛的扭头,看了过来。

床上的莲生背对着他安然的睡着,实际手心已经唰唰的在冒冷汗,所幸白幕看了一会,一直坐在铜镜前并没有过来,饶是这样莲生第二天醒来也顶着两个乌黑的大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