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宴月月宴会(1 / 2)

“君泊”苏幼薇眨巴着眼睛,勉强伸出一只手, 捏住俞君泊的下巴, “把嘴张开, 我看一看。”她隐约记得, 自己咬伤了他。

“无碍。”俞君泊回道,一手抱着女儿, 一手握着娇妻的手,有妻有女,一家人其乐融融, 只觉得人生已圆满, “你们好,便好。”

这一次生产, 苏幼薇用尽了力, 经三日的精心调养, 才恢复些气血,精神状态十足,但仍被勒令不准下床。

俞君泊劝道“乖,还有最后一口。”

“不喝, 都腻了”苏幼薇抱怨。顿顿补品,谁能受得住再加上,她近日胃口不佳,实在咽不下去。

“也罢。”俞君泊微微一笑,搁下银碗,温柔地注视着她。

正在二人对视, 情意绵绵、温意缱绻时,一声啼哭响起,便如一道惊雷,惊醒了两人。

苏幼薇感叹道“不愧是我的女儿,将做女皇的人,这嘹亮哭声,绝非寻常人”

“夫妻二人之间,果真不容第三人。”俞君泊轻语,瞅了瞅怀里的小不点,“小家伙估计又饿了。来人,抱小公主去找乳母。”

“等一下。”苏幼薇唤道,怜爱地望去,浅笑盈盈,颇具母性光辉,“这一次,女儿由我来喂罢。好歹,我也是她的母亲。”

三日过去,她身上已有奶,且经补品养着,奶量不少,已有涨意。

“也好。”俞君泊颔首,轻柔地扶起她,又坐在她的后面,以便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扶着她,一手抱着小婴儿,“可以吗”

苏幼薇应了声,解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斜眼瞅了瞅他,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又一红,一面给女儿喂着奶,一面娇嗔道“你还看,不害臊”

“你全身上下,我何处未见”俞君泊反问。不说以前,但说她产后的这几日,全是他在照顾她,梳洗、擦身,无一不细致。

苏幼薇瞪去一眼。

小婴儿吧唧吧唧,哭了一阵后,睫毛上犹自挂着泪珠,正吃得香甜,乌黑的眼珠圆溜溜的,如两颗黑葡萄般,煞是可爱。

她吃饱了,又立即睡去,小日子过得滋润。

苏幼薇整理着衣襟,如雪肌肤炫人眼目。

俞君泊看了看,又伸手轻轻一戳,便有乳白色的水溢出,惹得她横眼瞪来,那千娇百媚般的眼神,让他的心微微荡漾,便道“女儿吃得香甜,我也试试味道。”

他俯首含住另一侧。苏幼薇懵了懵,脸红透了,尽力忽视敏感的身体,问道“女儿的名字,你、你可有想好”

“凌凰,如何”俞君泊回道,声音含糊,“凤凰展翅,凌空而立。”

苏幼薇哼唧两声道“但愿她能架住名字。”

一个月后,她的身子完全复原,没了孕期之苦,又顿顿山珍海味,丰腴一圈。小公主的满月宴会召开,达官贵人无一缺席。

彼时当空一轮银玉盘,繁星如林,宫中灯火辉煌,各处绕着红绸,一片喜庆之景。

“臣拜见陛下、娘娘,陛下万年,娘娘万年”台阶下,一群人作揖,弓下腰。

在俞君泊道一声“起”时,众人才直立着,但依旧低着头,各自回位置上去。

苏幼薇巡视一圈,目光落在女眷那边。约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一个少女抬头,与她的目光对上,脸色微变,忙低下头去。

见此,她微微含笑,眼里有几分戏谑。苏嫦茹几度害她,心虚至极,见她已成皇后,自是胆战心惊,怕她去算总账。

因她的缘故,左相府屹立不倒。左相自是称心如意,而徐氏几母子却惶惶不可终日,在这一年间,行事越发谦卑低调。

苏幼薇笑着问道“二妹妹早已及笄,姻缘不知归处,我为你觅一段良缘,如何”她摸了摸下巴,目光在男宾那边扫视一圈。

“谢娘娘恩典”苏嫦茹低眉顺眼,早已收敛了清高的姿态,便如清丽绝尘的仙子落了凡尘般,颇显卑微。在宽大的袖袍下,她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嵌入肉里。

她恨,凭何自己命苦,处处比不上苏幼薇

当着众人的面,苏幼薇的仪态略显慵懒,似笑非笑地道“我听闻你与前太子情投意合,是一对鸳鸯,不如我为你们赐婚”

在昨日,她便得到消息,苏嫦茹与前太子正式闹崩,其因则是前太子失势,苏嫦茹嫌贫爱富,不意下嫁一个庶民。

众人的目光意味莫名。前太子已贬为庶民,且行动时总被人监视着,这桩姻缘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