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1 / 2)

宋悠想七宝了。

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即便她起初时并不期盼这个孩子,但如今已经母子连心了。

宋悠总觉得对不住七宝,不能给他当娘,现在就连爹也当不好了。

“王爷,小儿在王府叨扰了。”宋悠并不打算将七宝接走,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没有哪里比骁王府更安全。

萧靖这家伙看似对世间一切都冷漠无情,但在君临天下这部原著中,却是对七宝视如己出的。

萧靖幽眸微眯,清冽的轮廓总是无形之中散发出淡淡的“生人勿进”的气息,“你可以去见他了。”

宋悠就等着这句话,“多谢王爷。”

宋悠再无停留,从萧靖书房离开之后,就让裴冰带着她去见七宝。

小家伙气色甚好,并没有因为被“扣押”在王府,又受到半分委屈,宋悠从肖嬷嬷怀里抱过孩子,在他粉嫩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七宝内心滂湃,当他重新来到这个世上,并且发现自己是个婴孩之后,他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上辈子只是隐约记得母亲朦胧的面容,待他与父亲有能力护她周全时,她却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如今,重新作回婴孩,七宝虽是无端难堪,但也没有大碍,谁还不是从孩子长大的

不过,让七宝惊讶的是,他母亲当真是厉害,可谓是个奇女子,竟将他父亲耍的团团转,也不晓得上辈子怎就被宋家人给害死了

“七宝,想不想爹爹”说着,宋悠又凑上前啄了几口。

七宝脸巴子都疼了,不过母亲身上很软和,七宝赖着不肯下来。

容嬷嬷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您千万要小心行事,这骁王绝对不是什么善人,老奴听说听说他还想让七宝给他当儿子”

宋悠,“”这么急当爹听说骁王患有严重的隐疾,对女子异常排斥,身边从不让女子挨近,他自己有病,也不能霸王别人的孩子呀

宋悠看着小七宝粉嘟嘟的模样,越瞧越是喜欢,“王爷现在知道七宝是男孩了”

七宝,“”他爹不是有隐疾,是有眼疾

宋悠看过孩子就打算离开,她答应了萧靖,与他一道去赴宴,正事不能耽搁了。

七宝哪里肯放了宋悠离开

他两只肉嘟嘟的小手往宋悠的交领处伸去,一个劲的想扒宋悠的胸脯。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宋悠觉得奇怪,生下七宝之后,她忙着扬名,根本没有时间亲自哺。育他,而且七宝已经断奶了,没有理由念着她的胸脯。

肖嬷嬷将七宝抱了过来,又压低了声音,“姑娘,您去忙您的,七宝交给老奴了。老奴瞧着王爷虽是不善,但七宝喜欢他呢。”

宋悠,“宝儿,你要知道,只有爹爹最是疼你。”她有点担心将来七宝还是会跟着萧靖走了。

七宝还想纠缠一会,宋悠恋恋不舍。

待宋悠走出庭院,就见长留站在甬道上,正双眸紧紧的盯视着她。

宋悠早有准备,她记得原著中所述,长留喜欢吃糖,“长留,给你糖人。”

宋悠从怀里掏出一只孙悟空的糖人,她刚伸出手去,却见长留盯着她胸脯看了片刻,之后涨红了脸,好像很生气,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宋悠,“”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脯,今日裹的很严实,没问题啊。

怎么不管是七宝,还是长留,都格外在意她的胸

宋悠再次过来时,那股子婴孩身上的乳香味荡入了萧靖的鼻端。

这种仿佛饱含人间温情的气息,对萧靖而言十分陌生,他疯狂的痴恋着,只是无人知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

宋悠察觉到萧靖的眼神透着古怪的炽热,或许是她看错了,这尊煞神,几时会这般看着别人

“王爷,出发之前,请容我算一卦。”

宋悠是个半吊子的玄学大师,之所以此刻拿出来献丑,也是为了让萧靖更加信任她。

宋悠所学是紫微斗数,她懂的并不多,稍过片刻,她道“王爷,今日此行会有波折,不过并不大碍。”

萧靖微微点头,未置一言就上了马车。

裴冷与长留是骑着马的,宋悠骨架小,身段绵柔,起个骡子还算勉强,高头大马,她爬都爬不上去。

裴冷与长留都在看着她,宋悠心一横,索性撩开马车帘子,钻进了马车。

她这个动作吓了裴冷一跳,试问谁敢闯入王爷的车厢好在卫辰不是一个姑娘家,否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长留的一张小脸如霜打的茄子,他愤恨的看了一眼微微晃动了几下的马车,因为愠怒之故,鼻翼颤了颤。

见马车内并无不和谐的动静,裴冷调转马头,准备启程,他道“长留,我发现你对卫辰很有意见,你放心,王爷最器重的人是你,谁也取代不了。”

裴冷笑了笑,长留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孩子,小孩子家闹脾气也是很正常。

谁晓得,长留长鞭一扬,突然策马,朝着长街扬长而去。

裴冷若不是躲闪及时,险些就被他给抽到了,“哎这小子近日是怎么回事暴躁的厉害”

这厢,马车内,宋悠清咳了两声,“王爷,我也有难言之隐,虽是师承高人门下,但奈何身子骨自幼娇弱,委实是男子之障,只能与王爷共乘一车了,望王爷切莫笑话。”

少年的脸隐约透着一些羞燥,似乎是真情流露,又似乎是乔模乔样,五官还算秀气,倒是生了一双世间罕见的墨玉眼,一个眼波流转之间也能让人平添几分瞎想。

的确,同样都是男子,与萧靖的体格相比之下,宋悠登时被衬托成了文弱小书生,一个是刚毅修韧之姿,另一个则是偏向阴柔之美。

萧靖没有言语,也没有让宋悠下车,他闭上了双眸假寐了起来,似乎宋悠的存在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今日是几位皇子给萧靖洗尘,这才在青碧山办了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