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的百万元户(23)(1 / 2)

早该想到这书架不是一般的摆设, 否则这木头怎么会这么多年还没腐朽

这分明是被染了色的黄金

崔家的老太爷看样子早有先见之明, 也真有点有钱人那种狡兔三窟的做事风格,有钱花还不算完,还要藏点值钱的东西以防后患。

用戒指仔细地把架子上染上的那一层涂料刮掉, 在阳光下, 黄金的光泽真是一点都没有办法遮掩。

祝桐桐把架子上的书全都挪下来,双手分别握住书架的支架, 攒足了劲向上搬了一下。脸被憋得通红,这书架都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十足十的黄金做成的书架,少说也有上百斤重,这可都是她花不完的钱啊

至于那一枚戒指, 嘁, 不过就是块大点的玻璃而已。再加上一只银戒指来伪装, 所以就这么轻易地骗过了没有见过世面的崔世杰。

瘫坐在地上,比戒指先裂开的是祝桐桐的心。

这么多的黄金,她真的是花到猴年都花不完了

“败家子儿,还有几个人没完成任务”靠在金书架上,祝桐桐语带失落地问了一句。

从祝桐桐的脑海里飘出来, 系统扭动着轻盈的身子降落在祝桐桐带着假钻戒的手心里,“不好意思宿主,其他所有选手都已经完成任务了, 你现在是倒数第一。”

祝桐桐

按照当初的比赛规则,倒数第一是得不到积分点奖励的,而只有积分排名第一的人才能够拿到宇宙之眼。

自己, 这次是真的不可能赢了。

“砰砰”

接连两声响从院子里传进来,好像是铁锹碰撞锄头发出的动静。

正在挖井的工人把伸进井里面的铁锹给拉了出来,对视一眼,这才赶紧跑到窗户前,轻轻地敲了下玻璃窗,说“桐桐啊,你能出来一下不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祝桐桐心如死灰般地看着外面正在挖井的工人,无力地叹了口气,“中,等我一下。”

撑着桌子从地上坐起来,无意间看到了崔世杰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盒雪花膏。

是一只浅黄色的盒子,上面画着一个穿着典雅的女人,在她的右上角是用楷体写的两个字“海上”。

他家的雪花膏不便宜啊,一盒就要五毛钱。

肯定是上次逛百货大楼的时候,崔世杰注意到自己多看了两眼,这才偷偷买了回来。

拿起来放在手里,隔着铁盖子还能闻到里面那股香。

井已经挖了好几天,按理说早就该挖好通水了,但现在还没点动静这让祝桐桐有点怀疑他们的办事效率。

从里屋出来,祝桐桐用手挡在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看了眼地上那个大洞,阳光都不能完全照进去。

“咋了叔”祝桐桐问。

工人把祝桐桐拉近了些,指了指那个挖出来的黑洞,“俺们已经快挖好了,想问问要不要把井口修得大一点俺们刚才探了探底,你家这不仅挨着地下水另一边还连着地下的山泉哩”

挖井这种事情还是他们有经验,用几柄铁锹和锄头去试探,听着声音就能猜测到一二。

一般声音越清脆,距离水源就越近,刚才伸进井里的锄头碰了那么两下,这响亮的动静可是从来都没听到过的呢。

祝桐桐伸了伸头,这挖出来的洞少说也有七八米深,稍微弯下身子,确实能听到窸窸窣窣的流水声。

挺好,这样的深度,要是掉下去肯定能死得透透的。

管它败不败家,这个比赛姑奶奶我退出了祝桐桐心里这样想道。

反正这钱越花越多,注定是没办法完成任务了,早点退出也好。

直起身子,祝桐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也已经做好了终结这次任务的准备,“不用了,这井不挖了。”

去尼玛的败家子任务,我不陪你们玩了

纵身一跃,祝桐桐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从井口跳了下去,除了耳边的风声,她好像又听到了败家子系统那个讨厌的电子合成音。

“恭喜宿主,您的资产已突破七位数,成为华国第一位百万元户”

祝桐桐ns

甚少来李四叔的院子,没想到他家的院子倒也不小。

拴在树上的两条狗养得白胖,这会儿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房顶上放着好几只簸箕,各样式的菜都在上面晒着。

站在院子中央,崔婆子不屑地瞥了眼他家挂在树枝上晾晒的一小块肉。

之前是村里最有钱的能咋样现在最富裕的还不是自己吗崔婆子心里暗喜。

“恁今天来是干啥来着”坐在竹椅上的李四叔意味十足地问了一句,“这崔婆子不是最看不上俺家的吗”

放下手里的茶缸,李四叔掖了掖自己的衣角,这样靠在竹椅上,正好可以斜视着她。

这样的酸言酸语崔婆子也不是头一次听了,刚才道歉那几家,也都是跟李四叔一样的态度。

难得能让崔婆子下不来台,不得好好地取乐一番

崔婆子清了清嗓子,双手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交叉叠在胸前,“道歉,给你们澄清我之前瞎说的话来了”

李四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瞎说啥了我这几天记性不太好,有点记不清楚啊”

还是老一套,几乎家家户户都这么为难她。

“我不该愿望俺家儿媳不该瞎放屁,成了不”崔婆子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几乎是在用全力地咆哮,“对不住我以后绝对不瞎说了”

崔婆子今天是彻底豁出去了,一点面子都不要。家里现在没有一个人向着她了,还要这面子作甚

玩笑归玩笑,道完歉后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李四叔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是想让她好好道个歉,没打算为难她。

李四叔从竹椅上坐起来,双手背在后面朝她走近了几步,“你自己说说,你媳妇对你家咋样嗯之前啥农活不是她帮你干你还当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面说人家”

崔婆子现在一股脑都是憋屈,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把头别过一旁,崔婆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她就是这么个拗脾气,崔家这父子俩是深有体会。

老崔一大早就陪着她道歉,也不怕丢人,只想着给儿媳一个交代。可她这副嘴脸,真是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意思,反倒让家家户户都只看笑话了。

崔世杰更是一脸的愁云惨淡,刚才跟着她去了两户想替她说两句话,却被崔婆子这个当娘的埋汰的不行。

“回去哄你媳妇别管我了”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你不是媳妇最重要吗”

“你们爷俩净看别人欺负我,看,继续看。”

一句句话都在往崔世杰的胸口上戳,现在来李四叔家,崔世杰索性不说话了。

反正说什么都要被娘给骂回来,还是沉默地好。

“俺家的事,不用你们管,”崔婆子还是那样执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要是不教训儿媳,我这家还怎么当啊”

李四叔撇撇嘴,“你这家当了几十年,不还是过得苦哈哈的你再看看你媳妇这几个月挣了多少钱”

提到钱,崔婆子倏地沉默了。

看看自己这一身的好衣裳,平时吃的、身上戴的可都是她做梦想要的好东西,也确实是家里那个不下单的母鸡给自己弄来的。

没有她给自己买这些,恐怕她还不知道这羽绒的衣裳有多暖和呢。

“请咱村人去城里玩,还吃好饭店,你说说这媳妇谁不稀罕你不疼着就算了,还整一出窝里横,不是让我们看笑话吗”

崔婆子不服气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李四叔的一番话,多少都听进去了一些。

可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当婆婆的,哪能真的给儿媳道歉

想到这一层,崔婆子好不容易软和下来的想法又硬了那么一下。

“世杰啊世杰”外面几个人叫喊着崔世杰的名字。

是在院里挖井的工人。

着急忙慌地在村里找寻,也不知道崔世杰和老崔他们到底去了哪家,只能大声地在村里喊叫。

崔世杰打开了李四叔家的院门,回应道“我这呢,咋地了”

“你媳妇咳咳,你媳妇”刚才跑得太快,突然折回来的时候男人的嗓子里呛到了风,“掉进,进井里了都没声儿了”

平常挖井的时候工人都会注意安全,偶尔会有掉进井里的人,但基本都是凶多吉少。

这事儿是发生在崔家,祝桐桐掉下去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擅自做决定。

好几米深的井啊,谁敢豁出自己的命跳下去救人只能赶紧找崔家的人回来想办法。

崔世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只手紧紧地攥住男人的领口,眼睛睁得老大质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掉下去”

“我们也不知道啊,”男人表示自己很冤枉,“本来是找她问问要不要把井口改得大一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掉下去了。”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崔世杰就疯一样地往家的方向跑。

院子里挖出来的那一口井旁正围着几个工人,挖井用的工具全都堆在一边,一条长长的绳子盘在地上,他们正在讨论由谁下去救人。

“世杰啊你可回来了”

“你媳妇是自己掉下去的,可跟我们没关系。”

崔世杰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快步跑到井口,他也顾不得脏,一下就趴在地上去看那洞里的情况。

“桐桐桐桐”

洞里弥漫着一股泥土味和水的清新,叫喊着祝桐桐的名字,洞里的回声把音量扩大了好几倍。

拍了拍崔世杰的肩膀,男人说“没用的,她好像晕过去了我们刚才叫她都没反应。”

工人没敢说出那个死字,虽然知道从井里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不吉利的话。

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扭了两下,一束黄色的光便从几颗小灯泡里射了出来。

祝桐桐躺在井的中间,看样子已经晕死了过去,用光照在她身上,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沾着泥,旁边也都是潮湿的泥。

又向井的附近照了照,那一束手电筒光线在移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什么东西,直接原路返回到了崔世杰的脸上,甚至更加地刺眼。

在金店里工作了两个月,崔世杰对某种金属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金子,崔世杰可以保证自己没有看错,那绝对是金子

医院的病房里,最高档的那一间单人间里听说住着一个农村来的病人,这件事同层的病友已经讨论好几天了。

天天去州政大饭店买牛排,隔三差五再带一只龙虾来,大家都在猜测这病房里住的人到底是怎样的背景。人人都吃不饱饭的年代,竟然能吃得这样好。

“燕窝里的毛好像没有择干净,”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祝桐桐用拇指在嘴边蹭了一下,凑在眼前一看,是两根深灰色的毛。

站在旁边的饭店经理一连鞠了好几个躬道歉,“真是抱歉,是我们的失职对不起,我们重新再做一碗送来。”

经理这嘴脸变得太快,之前他看谁都是一脸冷冰冰外加不屑,这会儿那春光满脸的模样,恨不得把脸上的粉刺都乐出来。

没办法,谁让祝桐桐是饭店的客户呢

从住院以来的伙食,她订的全是州政饭店的餐,好说歹说才办了张打12折的贵宾卡,还一下子冲了一万块进去。

这可抵得上州政饭店小半年的流水啊,肯定要好好伺候这位主儿。

“不用了,你出去,一会把我订的果盘拿来就好。”祝桐桐面无表情地摆摆手道。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