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这样吗”希瑞尔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扶着头,眸色深沉。
班瑟站在希瑞尔旁边,面上的神情也是有些不耐烦,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皇室和教堂的尴尬如果是那么好化解的,也不会轮到希瑞尔解决。
“我诚恳希望圣子大人能够帮助迪莉娅公主。”阿卡莎低头,诚恳请求。
“阿卡莎公爵,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班瑟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种事情牵连太多,搞不好会给自己招惹出十分多的麻烦。
阿卡莎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在,但是就是明白,她才会这么选择。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
班瑟急极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因为自己的事情来理所应当地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了。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对自己惹出来的祸负责,而不是凭着可怜凭着厚脸皮让别人为你的错误买单。
就算是买单也轮不到他的希瑞尔大人。
班瑟对于希瑞尔的维护,是绝对的。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又能够做什么呢
她知道其中厉害,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希瑞尔细细思量着,确实,这其中牵连深大,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乐意卷进去,但是事实上,他身为圣子,在其位谋其政,这里的风云并不是他不想卷进去就能如意的。
所有的逃避,都只是暂时的。
希瑞尔拽了下班瑟,班瑟张开欲言的嘴只好闭上,他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阿卡莎公爵,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牵连甚多,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而且”希瑞尔揉了揉额头,“而且,我的身份也不适宜做这种事情。”
“不可能的,没有谁比你更合适。”阿卡莎有些激动,说出的话都有些不经大脑。
希瑞尔皱眉,阿卡莎现在的状态,真的不太好。
希瑞尔叹口气,想起了一个人,就现在的情况来讲,那个人反而是最合适的。
“我确实不合适。”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他要祸水东引了,“我知道一个人,很合适”
班瑟看着希瑞尔,猛地发觉,其实希瑞尔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时刻关注就怕出事伤了自己的孩子了。
他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利用手中的资源。
班瑟有些欣慰。
“明明,一直都是班瑟你”
班瑟抬头,迷茫问道,“什么”希瑞尔刚刚说了什么吗
“你,有听过奥德利学院的音圣吗”
“”
音圣克莱恩,曾经在决斗场和塔里克决斗过。
以及他们之间病态的爱恋。
不过除去这个,作为奥德利学院的风云人物,被称为音圣的克莱恩,身份也是不凡的。
克莱恩的叔父是奥普斯,对,就是那个谋划要除掉斯蒂芬自己上位的红衣主教,但是,同为红衣主教,他的权利也是不容忽视的。
奥普斯的这个侄儿,因为优秀的天分一直被人重视,其中就有奥普斯。
但是克莱恩从小就很孤僻,朋友什么都几乎没有,但是就是这种性子,却得了卡莱沃兹的喜爱,也算不上喜爱,就是比起那些王子公主却显得更受宠。
阿卡莎希望希瑞尔能够帮助迪莉娅暗中谋划推翻暴君卡莱沃兹的统治,这对教堂有好处,但是有损威严,并且容易惹来祸患,但是放在有着教堂背景,受王的宠爱,但是心有反骨的克莱恩身上,到显得合理多了。
克莱恩受到卡莱沃兹的重视也是因为这个人以利益为重,善用手段。
阿卡莎还有些迟疑,她并不确定她是否有足够的实力说服克莱恩,弄不好,还容易让克莱恩告状,使得一切准备都将白费。
她来找希瑞尔,已经是冒了大险了。
至少现在,她没有这个勇气去找克莱恩。
她可以相信,希瑞尔即使不帮助她,至少不会害了她们,但是克莱恩,她真的拿不准。
那次决斗她有所听闻,对于克莱恩几乎变态的爱恋,他也是恐惧的,不敢触其锋芒,这不是因为她畏惧懦弱,而是她在乎的东西太多。
有些人因为守护而变得勇敢,但是也有人,因为在乎太多反而怯懦。
而阿卡莎不幸成为后者。
而克莱恩,则是前者。
克莱恩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里,是幽远深邃的黑色眸子,里面翻滚着无尽的波涛,与无尽的贪恋
伸出手,放在身边
身边的人还在睡梦中
克莱恩的脸上露出笑意,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只有这个,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手的。
塔里克是个猛士,是个壮汉,与白斩鸡无关,与弱小无缘。
但是,克莱恩就是恋上了这个人
有时候,爱就是这样,说不清对与错,说不清为何。
克莱恩从来不擅长寻求原因,唯一擅长的,就是用一切能用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算是他的优点了吧,至少从现在看来
轻轻翻了个身,圈住睡梦中的塔里克,塔里克的肩膀很宽广,但是腰却挺细的,克莱恩把手往下放,才如愿圈住了塔里克的腰身。
真的很舒服,塔里克的身体暖烘烘的,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暖炉。
摸了摸塔里克的额头,看着塔里克紧闭的眸子,眼角似乎还有几分倦意,即使已经休息了一夜依旧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