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麦克一早就来敲相泽消太的门。
男人揉着眼睛一脸“有话快说说完就滚别打扰我睡觉”的表情凝视了一会儿某个精气神满满活力四射的家伙, 揉了揉发酸的干涩眼睛“怎么了”
“哇哦, 假期居然还熬夜,相泽你可真是敬业啊”麦克有点吃惊的咂舌, 拎着早餐“看见维尔了吗刚刚我敲了半天门好像没人本来打算带他去布置场地的。”
“可能是出去玩了”相泽消太看了眼麦克手里的两份早餐, 面无表情的夺过来一份作为一会儿睡醒后的午餐,伸手关上门“年轻人的小别扭,不用太过在意。”
麦克
出去玩真的不是离家出走吗
真的不用在意你这个语气绝对是有什么啊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相泽消太抹了把脸,将早餐放到桌上把自己摔回床拽过被子然后大被蒙过头, 闭上眼睛。
是他的失误, 没能察觉到双个性是让青年情绪失控的痛苦的点,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也没有给予安慰让他平静下来。
而维尔本身就是个能极好,极快的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 在说完一切之后青年冷静地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甚至能淡定拒绝掉男人的关心表示“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然后安静安静着就一早离家出走了。
相泽消太看了眼手机, 早上七点, 男人揉了把头发,烦躁的掀开被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继续睡下去。
现在是假期,青年去哪确实是他的自由。相泽消太不认为自己现在给维尔打电话熊孩子会接,也不觉得他能找得到维尔去了哪。
青年的人生中有太多即使是他们也无法想到, 鲜血淋漓的伤疤。那个孩子从幼年时期就开始学会藏着伤痕,不管那里面有没有腐烂化脓, 他都会拼尽全力的认认真真涂药包扎, 不管内里如何, 都会给别人展露出他毫无瑕疵的那一面。
他总是“我没事哦”“我很好”“没关系”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没奶吃的孩子有游戏玩。
维尔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赖在黑子家里,怀中抱着软垫嘴里叼着美味棒拿游戏手柄打着刺客信条。
水蓝发色的少年则坐在他身边,一脸平静的看着小桌上练习册里的数学题,目光隐有放空趋势。
“叩叩”单手操控着艾吉奥趴在塔上准备刺杀波吉亚的人,维尔抽空看了眼习题,伸指敲敲桌子,懒洋洋提醒“快点做,过两天要期中考试了。”
“是啊,虽说如此,但这种东西实在是不能理解”黑子哲也回过神来,放下笔,拿出一边的参考书翻阅公示,一边对照着公示一边低声道“s,s,tan数学是怎么从一堆字母里算出数字的。”
维尔闻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暂停掉游戏用手把头发拨到脑后,一手搭着黑子肩膀,屈起长腿,另一只手拿过少年手中的笔“时间这么紧的话,原理就不需要太深刻的理解。每种题都是有类型的,就像门一样,公式是开门的钥匙,只要稍微熟悉一些门的样子,从几把钥匙中找到对应的那把就不难了,找到公式后剩下只需要将数字套进去进行最基本的计算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