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维尔斟酌了一会儿, 在估计过a班学生们的实力后给出一个相对保守的答案“大概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轰焦冻的语气有点犹疑和不可置信，询问道“这么低”

以他的实力，仅仅使用冰的话都可以完全碾压同班同学们了啊。

“轰君”维尔看向少年, 双手舒展开，声音温和的解释“神明是不公的，同时却也很公平。”

“他确实会给每个人不同的天赋, 有强有弱，但他却给了所有人类都制定了一个最高的极限。只有天赋佼佼者能达到那个极限，这是不公的, 但所有人都无法突破那个名为人类的极限，这是公平的。”

“人类的极限”轰焦冻重复了一遍，不太理解。

“这世上个性千奇百怪, 风火雷电，隐身，创造近乎是什么都有, 复数个性特质并非只你一人，拥有强力攻击个性的更是数不胜数，但是极限就在那里。事实上, 无论是复数特质还是单种特质，修炼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甚至许多人反而会因为复数特质的博而不专而很难到达那个极限。”

就像他, 拥有光和暗两种个性, 但哪怕再怎么锻炼光, 因为少掉了压制暗的个性而分出的那部分力量, 至今都无法媲美父亲二十岁时的水准。

班上目前每一能和轰焦冻个性媲美的就是爆豪胜己，那孩子只有一种个性特质，所以无论是从个性修习的专注度还是熟练度分析，轰焦冻如果放弃了火的半边想要胜过爆豪，都很艰难。

轰焦冻思考了一会儿，也弄明白了这个道理，少年垂头看着地上，好半天之后才轻声道“我不想使用我的左半边。”

维尔看着少年，轰焦冻垂头的时候柔顺的短发也跟着垂下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这让他想到黑猫刚到他身边时那个胆小乖巧的样子，和现在半夜睡着睡着被蹬鼻子上脸压醒的无法无天完全不一样。

作为一个铲屎官，维尔能看着其他的小猫这么低落难过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大概是昨晚相泽消太已经把他的伤疤揭开划破，一直因为自己也不愿意使用暗而并不劝说，甚至故意避开轰焦冻的复数个性的维尔也开始破罐子破摔。青年撑着头看向千本鸟居，一脸苦恼“我也不想使用我的第二个性”。

低着头的轰焦冻身体一震，霍然看向维尔。

“您”

“个性婚姻吗”维尔省去自己弟弟的部分，望着轰焦冻，平静的说“我的父母也是。”

御神枢从没有停止过思念柳川月，从没有对他们说过母亲的不好，在御神枢的描述中，柳川月博学聪明又活泼狡黠，是个非传统的，相当灵动的姑娘。但同时，御神枢也从未否认过他和柳川月是个性婚姻。

具体细节已不可考，御神枢也从未在维尔和御神千面前提到过，被问及时也只是揉着儿子们的头，微笑着说“不管是不是个性婚姻，她都是个值得我去爱的，最好的姑娘。”

“令人羡慕”听完维尔的讲述，轰焦冻在沉默良久后道，少年合拢掌心捧着仅剩冰块的杯子，目光里闪过些许回忆之色“安德瓦对我母亲的态度并不好，母亲总是终日以泪洗面。而我也只是作为那家伙超越欧尔麦特的工具，所谓的最完美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