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以偿(1 / 2)

霍家在海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霍浔洲的父母在他十八岁那年就双双遭遇车祸死亡,霍氏企业虽然是霍浔洲父母一手创办,但霍家人口众多,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况且那时霍浔洲还在读书,面对这一群狼虎亲戚,毫无还手之力。

他选择了出国留学,人人都知道,他是被流放了。

但是四年后,霍浔洲回国,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让霍氏完全易主。

他成了霍氏的掌权人,霍家的亲戚全部被他以各种手段打压,最后一一给送进了监狱。

这些事情,都是南晚前世时从霍浔洲司机张叔那得知的,张叔希望,她知道霍浔洲的年少时的不易之后,能对他多一些怜惜。

但她没有,她讨厌霍浔洲到极点了。

一个人年少时的不幸不能成为他以后干坏事的理由。

南晚跟在霍浔洲后面,他腿长,步子迈得又大,一步顶她两步,她得走快点才能跟上。

心中却惴惴不安着,霍浔洲为什么要让她去公司。

这在小南晚的日记本上是没有说明的,那一整本日记,都诉说着一个少女最纯粹的感情。

她喜欢的、厌恶的,都用日记的形式一一记录下来。

霍浔洲的司机仍然是张叔,这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不喜欢说话,却得到了霍浔洲的信任,他向来是一个疑虑心中的男人。

坐上车后,张叔朝他们一笑“小姐今天也去公司吗”

南晚心神不定,只点了点头。

她坐在离霍浔洲最远的地方,但车里空间不大,霍浔洲身上的气息传来,南晚都觉得压抑,不得不张开嘴小小的呼吸。

她手心浸出了毛毛汗,眼睛看着窗外。

却觉得芒刺在背,霍浔洲在看她。

南晚僵直着身子,坐得端端正正,像在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霍浔洲坐得随意,看着她良久,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耐人寻思的笑,眼中暗潮汹涌。

气氛凝滞又沉默。

连张叔都觉察到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但他很聪明的什么都没说。

如果只是老实,哪能得到霍浔洲的信任呢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霍浔洲走在去前面,南晚渐渐升出了一种退缩心理。

霍浔洲离她几米远,她走得越来越慢,却看见霍浔洲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她,嘴角虽然是上扬着,却让人感觉不出多少笑意,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南晚一激灵,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他牵着她的手,明目张胆展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害怕吗”

南晚不自在地点点头。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中含着一丝怜惜“迟早要习惯。”

南晚沉默。

他的手长年是微凉的,南晚很不习惯和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几乎连路都快不会走了。

他摸她头发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但霍浔洲好像很喜欢对她做这个动作。

霍氏是在海城最繁华的商业区,独占一整栋大楼。

南晚性格内敛,不习惯受人注目,但和霍浔洲在一起之后,这样的事变成了常态。

她拒绝不得。

霍浔洲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厅,周围肃静,只听见下属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南晚手小小的挣扎,但却被霍浔洲握得更紧,她低着头。

转瞬又被霍浔洲给强制性抬了起来,他手捏住她的肩膀,声音低低“你是我的女朋友,怕什么”

她不只是怕,也是不想和他扯上更多关系。

她不想有一天和霍浔洲分手后,还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曾经是谁谁的女人。

那些人现在没多给她一个目光,但南晚可以猜到,他们离开后,背后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她是灰姑娘,酸溜溜感叹她命真好,然后揣测她是不是暖床技术好,最后猜他们还有几天分手。

对于人性的恶意,她上辈子领略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南晚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发现刚刚她一直把霍浔洲的手握得紧紧。

从一开始的想挣脱,到后面不知不觉的依赖。

人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很容易把身边的人当作唯一的依靠。

她一惊,迅速松开霍浔洲的手。

霍浔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凉凉“还真是过河拆桥。”

她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敢看他。

霍浔洲也没有再追究,身为公司的掌权人,他向来很忙的。

他在工作的时候,南晚就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她不喜欢玩手机,也不想看霍浔洲。

眼睛盯着桌上的盆栽发呆。

霍浔洲也没有管她,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南晚道了声谢。

她轻轻抿了一口。

啧,好苦。

她皱着小脸,不想再喝。

按道理来说,咖啡应该是提神的,但南晚喝完之后,却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抬头看去,刚好碰到霍浔洲的目光,后者的眼中闪着诡谲的光。

她睡着后,霍浔洲才起身,动作轻柔把她抱去了休息室。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即使睡着了,她也下意识皱了皱眉。

还真是绝情啊,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还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天真得可爱。

霍浔洲低下头,贴上她的唇,动作轻得仿佛一片花瓣落在了水面上,不惊起丝毫波纹。

为什么总是那么不乖呢,非得逼他使出这种手段。

他并未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看着她,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情款款的模样。

南晚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肚子有些饿。

她揉了揉眼睛,脑海里迟迟想起,自己是因为喝了那杯咖啡才感觉到困的。

外面阳光真好,南晚却无端觉得一阵冷风吹来。

她胳膊上甚至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她已经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霍浔洲那个变态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要马上回家

飞快打开门,霍浔洲仍然在工作,看见她出来了,说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