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1 / 2)

霍浔洲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南晚,从面容上看不出他任何心思。

她眼尾有些红,眼睛水润,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的手是软软的,握住他的小拇指小意讨好着。

她的声音也像放了糖一般,尾音还有点发颤,他心尖都酥了。

实在很少看见她这副模样,她也从来不知道。

每每看到她这样子,尾脊骨处便传来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是一个合格的猎人,知道猎物已经被牢牢抓住,却依然不动声色。

享受着她这难得的讨好。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在座的都不知道霍浔洲现在的心思。

只是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南晚更怕了,她不知道现在的霍浔洲怎么这么难讨好。

她实在是没钱,也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挣的钱花在他身上。

她头渐渐低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一用力就能掐断,十分脆弱的模样。

男人手微动,心头升起一种残忍的破坏欲。

面上却不动分毫,还弯了弯唇角,虽然眼中仍没什么温度,“我没生气。”

他的手碰上她的头发,慢慢下移,最终如愿以偿碰到了那一截脖颈。

手中触感如温玉,他摩挲了下,有些意动。

南晚才不信他没有生气,但他这样说也是给她个台阶下。

她朝他露出个感激的笑,她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

卓彦看气氛略有缓和,笑道“洲哥,今天你生日,我敬你一杯。”

卓彦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开口,包间里的人便醒了过来,相继着来敬霍浔洲酒。

南晚松了一口气,手还在不争气地有点颤抖。

刚才霍浔洲的表情真的太吓人了,她很怕这个男人。

她前世时被收拾得很惨,就是小动物也会学乖,何况是人呢。

多亏了卓彦的敬酒,她才有了一点私人时间。

南晚借着去厕所为由,出了包间。

外面的空气似乎都好了许多,她趴在栏杆上,夜风轻轻吹过,夜空也很美。

身后脚步声渐响,她没放在心上,直到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

她转过身看去,有些诧异“程毅”

程毅有些不好意思“小嫂子,你就当今晚什么都没看见。”

南晚沉默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了解程毅,但人都不是只有一面的,只要程毅不会害她,她也不会讨厌他什么。

程毅高兴起来,挠了挠头发,他就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在小嫂子心中坏了,连累到洲哥就不好了。

“小嫂子,洲哥对你可真好啊。”

南晚假装弯了弯嘴角,并未说话,只是情绪显而易见低落了下去。

程毅是个马大哈,也没察觉她的情绪,继续说“原来我们都在想,洲哥这么大年纪了,身边都没个女人,给他介绍,他还嫌我们事多”

“没想到他喜欢的是小嫂子你这款的”

南晚木然听着,毫无兴致地问“那他讨厌什么样的”

程毅倒认真思索起来“讨厌的很多,但喜欢的只有你这款的。”

不知是程毅话中的哪个点戳中了南晚的心思,她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可以说具体点吗霍浔洲讨厌怎么样的女人”

程毅以为南晚是在担心,也很认真地说“大概就是那种,投怀送抱的,总是想勾引他的,然后”

程毅说得口都有点干,南晚认真地听着,恨不得有个小本本把程毅说的话一字一句记下。

“谢谢你呀,程毅。”她真情实意地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程毅有点害羞,他不喜欢南晚这款的。

但一接触,居然发现还不错,或许是应该换换口味了。

南晚觉得自己以前的路完全走错了啊

她想起前世,好像真的是这样,她越反抗,霍浔洲越得劲。

这个变态,她哭得越惨,他越兴奋。

她那时只想着逃开霍浔洲,却每次都被他给亲手抓回来,每次都是一次惨烈的教训。

她陷入了自己给的囚笼,竟然没有想过,让霍浔洲主动放开她。

或许是霍浔洲的占有欲太强烈,她便无声地放弃了这个选择。

但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这样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