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chapter74(1 / 2)

我有一个梦想。

i have a drea。

安泽一一直都有一个梦想。他想成为一个作家, 环游世界, 写最好的小说,最动人的文字。

这是他从上辈子年幼的时候开始, 一直延续至今的梦想。

而现在

知名作家乌夜啼, 沉寂两年潜心贯注, 最新力作楚朝演义重磅推出

楚朝演义, 带你领略宫廷秘史, 朝廷风云, 带你坐看时代变迁, 兵家诡计。

悲情作家画堂春, 最新短篇话本集女儿悲,带你走入花谢花飞、红消香断的凄美幻境。

咳咳。

若是在现代,那么以上的文字妥妥就是商家宣传的噱头。但是这是古代, 宣传工作怎么都是比不上现代的, 但是嘛, 安泽一毕竟还是有厚厚的基础,如今带着新作席卷重来, 结局也就只有一个:东山再起。

所以, 在分别看完了穆玄英和莫雨之后, 安泽一带着望舒,两个人回到了唐门。

介于安泽一自己的无所谓以及唐无乐的小心思, 他们俩住的位置就是唐无乐之前的住处, 而他家小徒弟望舒, 考虑到她是一个没有成亲没有父母的未成年小姑娘, 又不太好也不太方便和他一个已婚的男性重点师父生活在一起安泽一你说晚上他和无乐啪啪啪,这不是教坏自己的小徒弟吗她还是一个女孩子,唐无乐拍板决定,把她塞到自己一个炮姐手下那里。

两个女性作伴,没毛病。

对了,辣个成了精的和氏璧,介于石头本来是没有性别的,在安泽一强令要求下,小家伙委委屈屈的变成了一个蓝孩纸,这样,安泽一在写话本码字的时候,他就可以坐在安泽一腿上窝在他怀里。

不过不管怎样,安泽一这个比较偏向于宅属性的人,终于开始自己的生活。

每一天,教教徒弟。

每一天,写写小说。

楚朝演义和女儿悲,前者是将宋朝和明朝糅合在一起写的架空王朝的悲欢离合兴衰变化,后者则是将安泽一写楚朝演义过程中换换脑子换换思路写的悲剧短文合在一起的。这两个话本一上市,就引发了空前的轰动。

尤其是前者,女儿悲只适合于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子看里面的悲情故事,而楚朝演义则是如同燎原之火,点燃了每一个大唐儿女的心。

太宗说过,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楚朝演义虽是话本,但是当中的无论是人还是事,都让人感觉真实得很,就好像三千世界当中真的存在这样一个王朝,它经历了辉煌与衰败没落;真的存在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奋斗过努力过力挽狂澜过,他们被历史的洪流淹没,也被历史所铭记;真的存在着那些故事,让人骄傲让人愤慨又让人悲伤,但是不可避免的宿命走向死亡。

或许就像是楚朝演义的扉页上写的那句话:历史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次次的重复上演。

同一本书,有的人是看故事,或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或拍板叫绝热血沸腾。有的人是看兵法,对着地图琢磨书中战役的精妙之处。而有的人是看史书。

是的,安泽一怎么都没有想得到,自己写出来是给大唐普罗大众的,纯粹是为了给大家一个精神刺激,以便于将来安史之乱发生的时候可以众志成城齐心抗乱党,别打个仗身后还有一对猪队友拖后腿,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写的楚朝演义连李隆基都看了。

妈耶,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写的网文被国家主席看了一样啊

看着皇帝大大这个读者给自己这个作者寄的信里面夹着一封盖了皇帝御印的信表示“写的好棒要加更”,安泽一表情都木了。

把国家领导人发展成为了自己的书粉是一个什么心态

怎么办,想想日后会有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大大催更宝宝有点方

这还不止,当安泽一打开下一封信,发现上面依旧是盖着御印,表示“老纸心爱的爱妃因为你的话本哭得可伤心了都没有心情陪老纸吃喝玩乐了画堂春你再写文糖里面加玻璃碴子老纸就灭了你”的时候,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无乐我再也不觉得你当年威胁我写he可怕了

我要把两个马甲捂严实一点

我就是喜欢写虐文,虐虐更健康防治玻璃心,有什么不好

说真的,安泽一其实是特别想写现实抨击类的小说,抨击抨击贪官污吏,抨击抨击皇权之下的种种弊端。但是问题吧,他现在所处的大唐,不是王权消失的现代也不是中外思想碰撞的民国,而是封建王朝,所以这就让人心塞了。

他总不能自己写爽了,结果引来了大唐版的“文字狱”吧

不,我不想进局子,我不想蹲监狱,我只想当一个可以自由写文码字的咸鱼党。

看着桌子上的纸张,安泽一垂下眼睫。

走一步看一步是普通人,走一步看两步是聪明人,走一步看三步是天才,而走一步看百步是疯子。

很不巧的是,托穿越的福,他站在历史的肩膀上看到了百步之外的风景。

那风景太过美好,让人见过一次就绝对无法忘却,但是对于那些没有见过的人来说,却是一场虚妄的幻象。他若是写出来,也无人会相信,无人愿意信吧。

罢了,罢了,这份念想,就存在自己心里面吧。

不不不,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安泽一抬起双手,拍拍自己的脸,微微鼓起包子脸,忽然,眼睛一亮。

他可以像蒲松龄老先生一样,以妖魔鬼怪为主人公来写文,就像郭沫若先生说的那样,“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

不过这样会不会与聊斋志异雷同了

习惯性的咬着食指关节的安泽一趴在桌子上,手里的笔在纸上划来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