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这一整天,都过得无比煎熬。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拉磨的驴,稍稍慢下来,程砚便在后头抬起了拳头。
少年凶狠的样子有些可怕,并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揍人。
林致远能感觉到这种压迫感,自然不敢轻易地跟程砚硬碰硬。
到了晚上,玉米地的进度,已经完成了五分之三。
林致远觉得自己的手和脸都变得又黑又粗糙,再一回头看着程砚那依然自带滤镜的脸,心里瞬间不平衡了。
“看什么看,快点把这些背回去”
程砚皱着眉,担起两筐玉米,冲着林致远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林致远暗暗咬牙,心里气闷到要炸了。
但镜头前,还是乖乖地背起了一背篓玉米。
还是他方才故意虚虚地装满的一小筐。
回去途中,林致远也没忘记表现自己的虚弱,时不时地停下来,但又故作坚持地继续回家。
总之,在顾遥看来,是一出好戏。
等林致远回到小木屋后,澡也没洗,就躺在床上,一直喊难受。
还时不时干呕几声。
把他的编导吓得不轻。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难受”
林致远躺在床上,宛如一条咸鱼。
弹幕上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顾遥实在看不下去了,幽幽地推开了他的门。
“我给你看看吧。”
林致远微微睁眼,回过头看向门边。
昏暗的灯光下,面无表情的少女,站在那儿,看得人莫名渗人。
“不,不用了我躺躺就好了。”
林致远下意识拒绝。
但顾遥已经走到他的床边,抬起他的手腕,按住了脉门。
“你已经好了。”
少女的样子很严肃,语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