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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人,“你还记得纪元吗”

梵音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那个笑得开朗的少年就这么淹没在她的记忆中,被人猝不及防一提起来,却又迅速地跑了出来。

梵音被纪云送回家后,再也没见过纪元。无论是学校还是她家门口的大树底下,亦或是每次放学后的晚上。

虽然每天晚上后面还有人在护着她回家,但她知道,那个人不是纪元。因为后面的人头发是黄色的。

“不记得。”她抓着自己的衣袖,脸色冷下来,转身走了。

“听到了”周扬对着开着免提的手机说着,“她早就不记得你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挂断了电话。

周扬对着梵音的背影嘲讽地笑了一声,女人真狠心。

梵音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她快速地奔跑着,到教学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的汗。

梵音其实当时被纪元亲傻了,下意识地反抗,但后来过了两天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一直介意的是他突然得消失。

她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朋友是谁,更不知道他去了哪,为什么连句分手都不说。

她不去想在开始的日子里是多么恼怒和慌乱;也不去想在后来打不通他电话的日子里是怎样的痛哭和不能自已,甚至是雨夜里找不到去他家的地址有多惶恐无措和狼狈;更不愿意想他们在一起的半个月里他每次送她回家亲吻她指尖时她心里的欢喜。

梵音只知道,忘掉这个人,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不受控制的情绪。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

快了,她现在对他也不是那么喜欢。

梵音在回教室前洗了把脸,路过一个男生的时候,感觉那个男生一直在看她,她皱着眉快速跑了。

回到教室里,大家都在埋头写卷子,高三最后两个月,大家都很拼命。

梵音沉下心,坐在课桌前,开始写试卷。

操场上站着三个男生,他们坐在台阶上,长腿伸开,显得很不羁。

李维喝了口矿泉水,“纪元最近怎么样”部队里不让拿着手机,纪元每次打电话都是给周扬打的,谁让他永远二十四小时开机呢。

“就那样呗,周而复始地训练。”周扬眯起眼,感受着风的力度。

“我说,他大姐和他大姐夫也太狠了吧,一关就是两年。这不是也不跑了吗为什么还不让他出来”许明帆捂着牙,他最近上火了,牙疼。

“哼,”周扬哼了一声,眼里全是讽刺。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看出来他不甘心,想来找季梵音。快高考了,纪姐才不会让他这么耽误人家。

说实话,在周扬心里,季梵音当然比不上纪元重要。

按理说一般人都会偏向自己的亲人,但纪元一家主事的纪大姐和纪二哥都太有原则了,说不让他出来就不让他出来。

“快了,高考之后就能见到他了。”周扬挑挑眉,“到时候聚一聚。”

“行,到时候你通知我们。”李维和他对了对拳头,表示会去。

许明帆捂着嘴,“唉,最近太苦逼了,天天的试卷,老子头要秃了。”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心里特别郁闷。他报的理科,全是用脑子的科目。虽然他还算聪明,但这日子也太枯燥了。

“行了行了,还有两个月。”李维敷衍地安慰他,“马上过去了。”

“刚才季梵音就坐在这儿,”周扬指了指许明帆的地方,“我问她还记不记得纪元,”

“她连考虑都没考虑,说了声不记得就走了。”周扬抬起头,脸上的痞笑消失地无影无踪。真替纪元不值,念了两年的人根本不记得他了

其他两个人沉默了下,“那纪元呢”李维说道,眼睛里有些奇异的光,不对啊他明明看见

“纪元一直喜欢她啊刚开始被弄到里边去一直想跑出来见她,今天我问季梵音的时候,和纪元开了免提。”

“你怎么那么孬心眼太坏了”许明帆用“人渣”的眼神看着他,明知道纪元喜欢她,还让他亲耳听到她的拒绝。

“这不是帮他断了念想嘛。”周扬笑得痞坏,虽然他知道纪元那小子认定了一个人根本不会改。

“哼。”许明帆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信,纪元会断了念想那还不如让他去死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行了,人家他俩的事儿。再说,再过两个月纪元出来,他肯定会找季梵音的。”

李维和周扬惊奇地看着他,周扬拍他一下,“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了解纪元的。”

李维点点头,他还以为许明帆除了学习啥也看不出来呢。

“老子又不傻”许明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没看到纪元提起季梵音那黑亮亮的光芒,就像是执念的光,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