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②〇章(2 / 2)

季言之再次在心中为原主王仁掬了一把鳄鱼泪,便屁颠屁颠,极其厚脸皮以未婚夫的身份送明兮回了明家。当然登门免不了受文艺青年的明大老爷唠叨,耳提面训的让他好好上进,不过好在季言之脸皮厚,基本上都把嘲讽之言当成赞美来听,将明大老爷的唠叨之言当成了督促、恨铁不成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季言之时常来明府报到,即使不来,也回打发丫鬟、小厮隔三岔五的给明兮送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倒让明兮一天比一天的将他放在了心上。

明兮和她嫡亲姑姑王二太太一样,都是那种明艳大方却有点小心眼的地方,用当代的话来说就是善妒,容不得人的妒妇。就好比王二太太,当初她因为生王熙鸾生了身子不能再有孕,第一想法不是扶持他人,来一个去母留子,而是干脆利落的断了王子腾能有后的可能性。

王二太太是宁愿去捧着长房所出的唯一独苗苗,也不愿王子腾的那些莺莺燕燕占了丁点便宜,在偏激的王二太太看来,她宁愿一辈子跟着大房过活,也不宁愿到老来,带着唯一的女儿看庶子的脸色。

不可否认亲姑侄就是亲姑侄,原著中王熙凤和着王夫人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那是什么坏招儿也学会了颇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而到了明兮和王二太太这里,明兮对季言之逐渐上心便代表了她准备未雨绸缪的肃清季言之王仁以前养的那些莺莺燕燕。所以相对的,明兮也时常应了王大太太和王二太太的邀约,去王家小坐。偶尔单独与王二太太相处说些私房话时,明兮丝毫不见扭捏的问起了季言之王仁以前养的那些莺莺燕燕。

“放心好了,能打发的仁哥儿已经大发了,至于不能打发的也不过是碍于人是老太太赐的,所以就留在跟前继续伺候。不过兮儿放心,仁哥儿私下跟我说过,会做到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如有违背,就让王家断子绝孙。”

明兮瞠目结舌“仁哥哥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姑父和胜叔父知道了,气得脸红脖子粗。”听了这话明兮的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但甜的同时也忍不住为王子胜和王子腾掬了一把同情泪,有这么一个稍微不注意就坑自家的坑货侄儿子,可真是

王二太太显然也是满意季言之所发的毒誓,因此拍拍明兮的手,得意非凡的道“兮儿不要怀疑姑姑对于王家的掌控力,嫁人以后好好跟着姑妈和婆母学学,要知道这后宅之事学问多着呢。”

明兮点头附和,保证自己会好好接受教导。姑侄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琐碎事,大约过了一会儿,便有丫鬟来报,说是季言之一脸青肿的回来了。

王二太太和明兮赶紧去了季言之所住的小院。王大太太已经在了,正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问谁那么手贱打人专打脸,不知道她家的崽崽就只有一张脸可看吗。

正滚着熟鸡蛋去淤的季言之身子一僵,颇有些生无可恋的瞥向了王大太太。这就是亲娘,明明这么久了,他有所上进的事在京城贵族圈子里已经成了公认的事实,但他的亲娘还是觉得他就只有一张脸拿得出手,什么上进、学好的言论在他眼里还比不过吃好喝好。家长如此溺爱,像他这么有自信力的男人都要努力控制、不再溺爱之下变成一滩烂泥,原著中王子腾倒了,然后王家特别是王仁落得那样的下场一点也不奇怪好吗。

季言之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心态平和的道“母亲放心,别看儿子脸这样,那是因为儿子故意将脸凑到牛家那王八犊子面前让他打的”

说着,季言之又阴恻恻的笑了笑,故作凶恶又道“牛家那王八犊子看似没受什么伤,但儿子按照叔父所教,拳拳专打肉多、不太容易看得出伤的地方,明面上看着没什么,但保管让牛家那王八犊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痛得半身不遂。”

听到这话,王二太太和明兮同时挑眉。王二太太道“牛家那小儿子,是叫牛盾还是牛冒来着,婶娘记得他长得牛高马大,经常被那镇国公挂在嘴巴里,仁哥儿你和他对上真的没吃亏”

季言之很肯定的点头,表示自己没吃亏后,王二太太又问他们是怎么对上的。

季言之撇撇嘴,虽说理由有点难以启齿,但视他如亲子的王二太太问了,季言之到底还是把理由给说了出来。旁听的明兮是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嗔道

“你就因为他想强买你看中的小白狗,就和他当街打了起来,就不怕护子心切的镇国公掺你一本吗。”

“有叔父在,他掺小爷一本又如何”

季言之一副小爷有理走遍天下的吊样儿,惹得得知此事的王子腾差点就操起棍子揍不孝侄儿了。哦,王子胜这亲爹已经出手了,他以超级不和他胖墩子一样的体位,气喘吁吁的追着季言之跑了好几圈。

“小兔崽子,你给我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季言之这世的日常是一边努力上进,一边努力坑亲爹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