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失踪(1 / 2)

“我的好少爷,不是奴婢不说,奴婢是真的不知晓啊”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对着自己抛着媚眼撒着娇,虽然这皮相是极好的,但是自己还是喜欢壮实的男子多一点,于是姻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硬是掰开了安乐的手,强调道“三少爷,您不是奴婢喜欢的类型,所以色诱对奴婢是没有用的,您还是直接去问夫人或者老爷吧”说罢,飞快地提起裙摆,一溜烟跑了。

安乐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她哪里有胆去邢傲雪那个女人那里至于她的便宜老爹,她现在和刑部请的是病假,如果她老爹看到她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却不去上班,肯定二话不说拿个箱子就把自己五花大绑装里面,打包送去刑部那老头儿面前请罪难不成让影的人去查这不好吧,万一被人误会自己是个变态,控制欲太强,动不动就查身边的人在干啥,那她不是很无辜她只是担心二姐的安危而已啊

这么多天看不到安婧,她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是堵得慌,这个病怕是得瞧上安婧一眼,知道她平安无事才会舒坦。

安齐侯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公文上描述说与罗九国相邻的边关有土匪扰乱民安,分不清是阜云的还是罗九的,不但人数众多,而且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的土匪,边关将士几乎难以抵挡,欲请求安齐侯和皇上提议给边关增派人手,将其歼灭,看得安齐侯不由眉头紧蹙。

说得倒挺轻巧。

想当初四国签订和平协议,协议之一就是每国边关留守的兵力都不得超过当时驻守边关的五成,这是罗九使者提出来的,说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违反协议,突然驱兵发难;安齐侯纵然觉得有不妥,当时的情况也不容他有异议,四国动荡,战乱不断,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而罗九的战斗力和阜云不相上下,动起武来是难分难解,由不得安齐侯不掂量几分轻重,想想百姓们无不对安逸的生活甘之如饴,而这个协议每国都得遵守,如有违反其他三国则有权利群起而攻之,这个协议三十年内皆有效,是十分具有效力和保障的,三十年里国之根本可以得以充盈,而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所以安齐侯才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同意了协议。

这最有争议的协议之一是罗九提出来的,如今偏偏又是在与罗九相邻的边关出事,不由让人觉得耐人寻味了。虽然想当初安齐侯带了许多兵力回朝,但是留在边关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区区土匪居然让他们束手无措,其中必有蹊跷,只是倘若再加派人手,且不说皇上会颇有微词,其他三国想必也会搬出和平协议来问罪,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因为此事又拉开了战乱的帷幕。

“怕不是罗九那些狼子野心之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就如此迫不及待”安齐侯是左思右想,郁结难舒。

就在此时,书房门被笃笃敲响几声。

安齐侯抬眼,只见安乐脸色苍白恹恹地歪在轮椅上,由神色悲戚的雅儿缓缓推了进来。

安齐侯瞪着她,这个小兔崽子又想干嘛每次看到他都没有好事,最是不让人省心。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空管他,只是听到府里头有人禀告说看到他坐着奇形怪状的椅子到处溜达,看上去脸色很是难看,估计是受伤了,先前还把整个京都的大夫都虏了来,简直不像话本想抽个时间去探望一下看看是什么个情况,但是因为边关的繁琐事务众多,公文堆得几乎要上了天,一直抽不得身,便暗搓搓的传了小女儿安荷来了解了解这三儿子的状况,不料安荷也是道听途说,于是事情传到安齐侯耳里事情便完全变了样。

安齐侯心里就纳闷了,你说这兔崽子整天惹是生非,一直都相安无事,结果好不容易堂堂正正地在朝廷里谋了个一官半职,听说刚受命去驿站办事,恰好就被罗九那一伙破坏驿站的歹人把他连人带驿站一起给炸飞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这小子当真没有出人头地的命

“孩儿给爹爹请安”安乐虚弱地弯了弯腰。

“怎的身子还不见好转”安齐侯合上公文放在一边,揉了揉眉心。心道再怎么无用都是自己生的崽啊,有些认命地叹一口气,看着安乐说道“荷儿不是都说你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自如了么”

啧这个多嘴的安荷

“大约这便是大夫说的回光返照吧。”安乐幽幽地回道。“一直不见好,孩儿已经看破了。”

“前两日少爷确实有所好转,也能下地走几步路了,怎料昨晚突然腿软,狠狠摔了个四脚朝天,半天也起不得来,我们只好差大夫重新来看看了,大夫说还需好好休养些时日,不然怕还得伤到根本。”别过脸,雅儿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纤纤玉指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珠道。“老爷啊,你说少爷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该怎么和小姐交代啊奴婢还不如一死了之”

“呃”安齐侯刚伸出手要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咳呕”

就在这时,安乐掩着嘴咳得地动山摇,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看得安齐侯心都不由拧成了一块,开始十分担心安乐是不是在驿站中被人炸飞了身体哪个零件,比如肺。

不然怎么会有人咳得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来的模样

安乐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抬头来抹了抹嘴角,扬着苍白的脸,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地对安齐侯道“虽然孩儿身体不适,但是为人子女,孝道不可忘,我一直都有关注爹爹听下人说您这几日都在废寝忘食的处理公务,孩儿听了着实是心疼,再一掐算,孩儿竟然因为身体不便,已经多日未和您请安了,不由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让雅儿推我过来看看您。”

“你这傻孩子,倒有些开窍懂事了”安齐侯听得心里有点泛酸,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有多嫌弃安乐了。“孝道虽然重要,但是在爹爹的心目中,你的安康更为重要,还是多歇歇的好。”

“谨遵爹爹教导。”安乐笑得甚是苍白。

安齐侯认真想了想,这十几年来和这四个儿女聚少离多,对他们十分疏于照顾,特别是对这个儿子亏欠甚多,一见面对他不是打就是骂,仔细想想,嫔如早亡,这孩子由婢女一手带大,不懂规矩也是可以谅解的,以后慢慢教便是,或许以后他应该对他多一些宽容。

“对了爹,突然想起这些日里一直不见二姐的踪影,也甚是挂念,您可知她去了何处”安乐若无其事地问道。

“傲雪这几日身体不适,头疼的毛病日渐厉害,便让婧儿赶去雍州她外祖父府上帮忙取些药来,听闻邢府上有位医师医术甚是了得,他开的药对傲雪的顽症颇有成效,这些年都是多得有这位医师啊。”安齐侯不疑有他,爽快地供出了安乐打听多日的答案。

邢傲雪的父亲邢瞿老,是和先帝共同打下这万里山河的老臣之一,是阜云第二十七任帝王麾下的第一丞相,后来先帝病逝,邢瞿老年纪也大了,便告老还乡去了山明水秀的雍州颐养天年。

安乐寻思,难怪二姐一声不吭就走了,原来是邢傲雪有毛病,急着给她拿药去了。

不是躲着她就好。

“雍州和京都一个来回只要四天,可这十来天都要过去了,依然不见二姐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虽然知道安婧的下落了,但是安乐的心中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你二姐武功高强,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怎会有事兴许是婧儿挂念外祖父和外祖母,就多待了几日,要知道婧儿五岁以前,可都是她外祖父带大的。”安齐侯摸着棘手的络腮胡,呵呵笑道。

不是说邢傲雪那女人都快头疼死了嘛这种情况下二姐怎么可能有时间和那邢老头共享天伦之乐还是那邢老头都不担心自家女儿的死活啊

安乐叹气,经过安齐侯这一牵强的解释,她是更加忧心了。

安乐心想,既然知道二姐去了哪里,她也该找个借口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