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想,发现最应该教她的方氏,并没有告诉她给人当媳妇这项工作的相关责任跟义务,而从方氏的日常行为看来,很显然也不适合她目前来学习。
还是想想大伯母跟二伯母吧。
对了,想起来了,贤惠
徐臻有点激动,替宋尧激动还没有人享受过她的贤惠呢宋尧真是有福
这贤惠从哪里开始呢
她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新衣裳上,叠的很整齐,她是拿进去给他穿,还是等他出来帮他穿
拿进去,宋尧如同见到登徒子一样;等他出来,她见到登徒子
只一想这俩画面,她就连忙惊悚的甩了甩头。
还是算了,这才头一回呢,等他们相处久了,说不定他在她面前露胸膛她也无动于衷呢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她把目光从衣裳上挪开,又落到他刚才换下来的那身新郎袍服上,现在上头有酒菜味,但她已经放弃了帮忙穿衣这个,要是再放弃收拾脏衣裳这一项,那她这“贤惠”也太虚伪造作了
徐臻只花了一秒,就重新下了决定,而后俯身将他的衣裳拿了起来。
刚摘下双鱼玉佩,外头突然传来丫头们的动静。
她就抱着他的衣裳走了出去,想吩咐春雨找人抽空把这个洗了,免得酒菜味在上面久了腌入了味儿。
没想到,出来后春雨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怎么了”徐臻往外看了一眼“有人欺负你们”
春雨眨了眨眼,喏喏的道“没,没什么。”
徐臻望了一眼隔间,“你跟我来。”
带着春雨走到门口“说。”
春雨道“姑娘,我说了您别生气。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呢,谁也比不了您自个儿要紧。”
徐臻被她三言两语勾起好奇,也多了几分忐忑,“快说。”
春雨咽了咽口水,突然道“算了,这事儿不着急,我明儿跟您说,后儿跟您说都是一样”
我惯得你
徐臻一边抓住春雨她手里还拿着宋尧的衣裳,此时也来不及放下,就随便自己肩膀上一搭,然后另一只手露出手肘在半空中扬了扬“你今儿不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儿的太阳”
春雨的脸上露出悲伤,是那种一半悲苦,一半干涩的表情。
“您的花轿走了之后,太子从宫里出来,到了咱们府里吃酒,后来吃醉了,不知怎么走到您的院子里,在那里碰见了二,二姑娘”
徐臻有半晌的时间脑子是空的,等她将春雨的话一个字一个的嚼透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的问“谁告诉你的”
春雨道“是方石榴跟老太君院子里头的文竹要好,这件事只有老太君那边的几个人知道,文竹没仔细说,石榴连猜代蒙”
徐臻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她说完就将春雨推出去,然后关门。
才走了一步,一个纸包从宋尧的衣裳里头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