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话往事母子缘浅(1 / 2)

宋尧背上的汗水落到床铺上,他丢开被子又怕徐臻冷,便将她抱在怀里。

徐臻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不过奇异的大脑却特别清灵,她抬头看他,他用清澈的眼睛回望。

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头咧嘴无声笑了起来。

宋尧问“笑什么”

徐臻才不告诉他。她刚才看到他的眼睛,立即在想,狗子们看见骨头是不是也是这样迷之纯洁跟欢喜的眼神。

不过她现在倒是不怎么想真的养狗了,养了就要管起来,她连自己都不大想管。

她不说,宋尧也不逼迫她,从她的头发里伸进手去,一下下的帮她抓着头皮。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徐臻笑着笑着打了个哈欠,宋尧就拉了被子盖住她的腰,温柔的说“睡吧。”

他见过她各种样子,帷帐中嘤嘤哭泣,对着镜子眉间透着妩媚,不高兴了要撒娇,高兴了眼睛会发光,宋尧之前觉得自己最爱她哭泣的模样,又怜又爱,当然那哭不是伤心的哭,现在见她笑了,又觉得自己还是最喜欢她笑。

那笑容很干净,像一只抱着榛子的松鼠,那么轻易就容易满足当然,这是假象。

她闭着眼正抱怨“还没有看信。”

是执着,真的执着。

宋尧轻声低语“我也累了,咱们不急在这一时好么等睡醒再看。”

徐臻不大乐意“等了好久了。”

宋尧“可我在外头待了那么久,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你却见不到你。”

好吧,你赢了。

徐臻打了个哈欠,服输的睡了过去。

徐臻睡醒了宋尧不在,她躺在床上拧眉思索了一下,发现每每宋尧一回来,她就有点日夜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事偶尔为之还可偷偷称之为情趣,若是长此以往,到时候她的名声岂不是保不住了

她这厢正偷偷磨了磨后槽牙,宋尧进来了。

她不主动提,他不说看信的事,耐心的等她洗漱,徐臻洗手,他就大刀金马的在一旁坐着看着。

等她洗完,小丫头将脸盆收拾走,她的心情也变好了一点,坐回炕上,从炕桌下的抽屉里头找出信来给他。

宋尧拆开,抽出来递给她,然后顺手将她圈在怀里,一套动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徐臻也就不假惺惺的跟他客气,埋头读起信来。

不得不说,安定侯是个神人,说他冷漠无情那简直是浪费感情。即便是对着儿子说过世的人,他的口吻也没有变得更温柔一些。

他讲的话更直白,比宋尧听说的那些过往还要伤人。

定国侯府一支为王姓,宋尧的生母王氏是当时侯府的一位庶出姑娘,不过她是被养在嫡母身边的,当做嫡出的姑娘养大,安定侯用“性傲而戾”来形容她。

戾,乖张也。不是一个好词,是用畜生不被驯服的口气来形容一个人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