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与娇花(2 / 2)

温女士冷笑一声“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该交待的事,你都交待了吗”

陆之韵唇角却抿起一个笑来,她歪着头看横眉怒目的温女士,像是最纯真无辜的样子“这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食材,是我亲手做的。本来是我的一片心意,但你既然不在意,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她看上去幼小、美丽、天真、单纯、易碎,性格却烈,动作迅捷而流畅。话音落下的同时,像是泄愤一般地,她依次抄起桌上的碗碟,麻利地将那些菜往垃圾桶里倒,很快,桌上便只剩下了一堆空盘子。

温女士见状,越发怒火中烧,声色俱厉地喝道“你还长能耐了是吧能拿奖学金就以为自己腰板儿硬了,敢和我叫板了”

温女士话音落时,随手抄起桌上尚有油污的白瓷碟就往地上摔。

顿时,饭厅中一阵儿“噼里啪啦乒里乓啷”的响,大的小的粗的细的碎瓷片四处飞溅,有些甚至割伤了陆之韵的小腿,有的擦着她的面颊飞过。

温女士盛怒的模样,仿佛要打人。

假如是十五岁的陆之韵,面对此情此景,一定会害怕,会想哭。

陆之韵记得,从她很小的时候,她就特别想要有自己一个单独的、可以上锁的房间可以躲起来,然后她就可以将门反锁,偷偷地哭。

中学时代的陆之韵总是很想哭一场,但她又不想哭给人看,也不想自己的狼狈被人发现,也一直找不到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没有人看见的空间,于是便忍着。

忍久了,便如同钝刀子割肉,割得她一颗年幼的心血肉模糊,却仍要在人前做个乖巧的、从不让人操心的完美小孩。

现在的陆之韵仿佛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坚强,然而当她重新生活在中学时代,心里仍旧有种难以避免的酸涩的难受,眼眶湿润了,但毕竟没哭。她只是镇定地去拿笤帚,随后,对温女士说了一声“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便开始清理,将地上的垃圾进行分类整理。

在陆之韵这样的态度下,温女士非但不能冷静下来,反倒认为陆之韵这样做倒让她看上去成了一个不讲理的人。

再加上今天在工作上并不顺利,本就在暴怒的边缘,她的情绪骤然爆发,一脚踢开陆之韵手里的笤帚和旁边的垃圾铲,喝骂道

“你少给我装样你什么意思你和那个男同学是什么关系就这么说不清楚你们是不是不清不楚

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我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么给我丢人我花钱让你去学校读书,是让你去学习知识,是为了让你未来能自己养活自己,不是让你是去和男生厮混的

你一个女孩子,成天和男生混在一起,还望家里带,到处丢我的脸,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了你觉得我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很容易吗

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你这才几岁,就开始想男人了”

哪怕是二十七岁的芯子,陆之韵依然体会到了十五岁的自己该有的委屈、羞耻和难堪。

是的,就是这样。

曾经,她害怕和人关系太过亲近,害怕和男生靠太近,不仅仅是怕对方了解自己后讨厌自己,也怕被周围人知道后的那些闲言碎语,怕温女士像这样的爆发。

压抑久了,哪怕到了世人认为她可以谈恋爱甚至应该谈恋爱的时候,畏惧却早已成为常态。

那时,她已经习惯了远离任何人,杜绝做任何落人口实的事,也习惯了建立重重自我防御机制,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陆之韵低了头。

这一刻,她是那个被受委屈、被压抑的、从未长大的孩子。

她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地上砸。

温女士实在气不过,抬了腿,一脚踹在陆之韵背上。

这一脚来得猝不及防,陆之韵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往旁边一倒,摔在了一地碎瓷片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掌心瞬间被地上的碎瓷片割破,腿上、身上也都被尖锐的碎瓷片硌得生疼,甚至被划伤了口子。

在陆之韵的记忆中,因为她一直都很听话很省心,每次都能在温女士生气前将她哄好,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愣了片刻,情感上想着,这一个温女士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是现实中的温女士,也许她只是一个ai,但理智上她知道,假如在现实中事态照这样发展,这样的事是会发生的。

她看着自己的血低落在细碎的白瓷片上、跌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红着眼转头去看温女士。

温女士见状有一瞬间的后悔,但很快被她掩饰好了,神情毕竟和缓了些。她深吸一口气,仍旧板着脸,却循循善诱“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男同学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过去几天现实中事情太多,忙完之后又开始与大姨妈和胃痛作斗争让大家久等了。

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啦

明早六点见这一次大家再也不用担心臭作者菌fg立了就倒,肯定能见啦,因为稿子已经码好扔存稿箱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