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四十四口(1 / 2)

她是感觉身后没有动静才扭头看过去, 结果却发现身后的人朝地上摔去的场景,于是下意识的搂住他, 防止他摔倒地上。

钟鼓初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鼻尖萦绕的全是熟悉的气息, 他满足的勾起一抹笑,然后就感觉一片黑暗袭来,倒在余纪怀里不省人事了。

好在余纪力气大, 抱起他绰绰有余。她本来是准备先把钟鼓初抱进屋子,放到沙发上,然后打120的,结果霍宿景告诉她他学过一些简单的医学, 可以给钟鼓初先看看。

余纪就让他先给钟鼓初看看, 然后又拨打了120。

“他应该是发烧,并且太过疲劳了,然后心情起伏过大, 所以晕过去了。”钟鼓初面色苍白,霍宿景摸了摸他的额头,简单的说,“他需要换身衣服。”

他的外套上本来都是雪花,此刻因为进了屋子里,温度升高,便化成了水,染湿了他的外套,导致他整个人湿漉漉的, 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余纪点点头,霍宿景便去他的房间里取出了自己的衣服,却没有直接给他换上,而是看向了余纪。

余纪不明所以,还是看着他“怎么不换了”

霍宿景抿了抿唇“小姐,他是个男人。”

她这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又不是没有看过钟鼓初换衣服,所以一时之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但在场的清醒着的人除了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没把这种事说出来的爱好,最终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霍宿景这才又继续给他换衣服。两个人的身材相似,所以他的衣服穿在钟鼓初身上还算合身。

等到了医院,医生也跟他说病情的一样,余纪这才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后者不骄不躁的看着她。

这时医生又给他开了打点滴的药,余纪拿着单子去药房拿药,霍宿景则去前台交费,齐柏就在病房看着钟鼓初。

等忙完这些事情后,半个小时也过去了,钟鼓初已经打上了点滴,余纪看了看旁边不知道为什么跟来的齐柏说“不好意思,齐柏,今天下午的课上不了了,你先回去吧。”

钟鼓初是因为她才晕倒的,她不可能把他自己放在医院一走了之。

“没事。”齐柏摇摇头,他倒不介意这个,只是不太想让余纪跟其他男人共处一室,但他此刻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只好起身,“那我先走了。”

余纪没留他,他走后,又跟霍宿景说“你也回去吧。”

霍宿景恭敬的点头,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听见她说“等等,你去家里给我取来卷子吧,就在书房的桌子上,然后直接开我的车来就行,车钥匙在我卧室床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她虽然才满十八,还没来得及考驾照,但出于爱好还是买了几辆车放在家里的,反正她不缺钱。

他这才走了。

他们都走了,病房里只余下余纪和钟鼓初两人,钟鼓初还在昏迷,余纪有些无趣,就拿出手机打小游戏。

打到正关键的时候,突然有个陌生电话打来,余纪看也不看的把他挂了,却没想到那个电话锲而不舍的又打来,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这才压着脾气接了电话,但语气颇为不善“喂”

“余纪。”那边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是个男声。

余纪又看了一眼手机号,确认自己不记得后问“你是”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刻板的声音又传过来“我是齐柯。”

他大概没想到余纪会问自己是谁,这都第三次了。

虽然他的声线一如既往,没有抬高也没有压低,但余纪就是莫名其妙的从中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她甚至还有点能想象到那边的齐柯依旧面无表情。

“是你啊。”余纪懒散的说,“找我有事啊”

她这次还算是记住他了。

齐柯很好满足,他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说“老师让我通知你后天会考。”

其实是他那天无意间听到余纪班主任要另一个人通知她,他当时直接说自己也认识余纪,很方便通知,她班主任这才让他通知了。

不过过程对他来说显然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余纪想到自己去年会考没有及格,所以今年还要重新补考,如果补考还不及格,那就没有毕业证“我知道了,谢谢。”

她说完等着那边挂电话,却没想到几十秒过去了,电话上依然显示正在通话中,出于礼貌,余纪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准考证在我这里。”齐柯说。

余纪却突然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齐柏是你哥对吗”

齐柯在电话这边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余纪看不到又说“嗯。”

“他跟你住一块吗”如果住一块儿的话就让他明天直接给自己捎过来。

“不住。”齐柯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的亲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