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嗓子，呼吸越发地困难，很冷，她很冷，止不住地全身颤抖。

她不甘心哪，她本该有最好的大夫，吃着最昂贵的药，夫婿虽没多大出息但听她的话，娶的儿媳也都……不，都走了，都走了。

“娘后悔了……”浑浊的泪水从她眼角流出，却也再说不出别的话。

她后悔什么，没人知道。

亥时三刻，战老夫人断气了，眼睛没合上。

战端玉哭了一场，之后便开始办丧事。

因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所以丧仪办得仓促，停灵一日设下香案等人来上香。

休朝放假，大理寺也封了印，宋华菱虽然可以休息，但京卫，巡防营，禁军，御前侍卫往往在过年才是最忙的时候，半点松懈不得。

宋华菱偶尔会回去看看，但不会一直守在京卫府或者是领侍卫府。

战老夫人死了的消息，第二天传到王府的。

大家也没说什么，毕竟早就传出她不行的消息了。

倒是于先生说了句，“如此一来，战端玉就要丁忧了，这御前侍卫领要丢了吗？”

皇上本来就有意把御前侍卫从玄甲军里独立出来，所以御前侍卫领是必须要有的，以前有没有都不打紧，但现在是要有。

可战老夫人这个时候死了，作为儿子的属于大孝，大孝定是要丁忧的，目前也没有看到什么契机能让皇上起复用他。

说白了，御前侍卫领不是非他战端玉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