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淡淡一笑:“你虽然没去,那贵人却去了。她就住在你宫里,与你同样出自那拉氏哈拉。”
舒妃轻轻歪头:“那会子那贵人还是那常在,刚刚进宫,什么规矩都不懂,这才贸贸然陪着皇上一起上了山顶。其实那会子皇上身边有孝贤皇后和令妃,哪儿用得着那贵人伺候呢。”
皇帝眯眼凝住舒妃,“若低位的贵人、常在可以不计,这一回与泰山那一回便更为相似。那回朕身边的是孝贤和令妃,这一回是继皇后和舒妃你。”
舒妃垂首淡淡笑笑。
皇上的话,她懂。便是两回都在山上行宫,都是一妻、一宠妃。
皇帝却幽幽挑眸,“那晚孝贤在云巢受了风寒,下山日间已然沉重,到了德州登舟便已崩逝。算起来前后不过十天。”
舒妃轻轻垂首:“山上虽然天寒风大,可是孝贤皇后也是出自满洲的格格,同样会骑马射箭。妾身这般的,都不怕风寒,孝贤皇后怎地就受了那点子风寒便告不治了呢?”
舒妃眼波浮起,对上皇帝的眼睛,“便是山上风再冷,咱们也都是住在行宫里。山上的风总归打不透那厚厚的墙壁去才是。况且泰山之上另外还有嫔妃、侍卫、宫人呢,他们住的还是帐篷,却并无人受寒。孝贤皇后独独受了风寒,便有些古怪。”
舒妃说着停下,俏皮一笑,“身临其境,妾身便忍不住猜想,是不是泰山当晚,孝贤皇后也如妾身这般,并未老老实实呆在行宫里,反倒是走出来了?”
皇帝唇角便又勾起:“……你猜,这会子你我身后,皇后会不会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