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爷为此几下谕旨,叫班第等人在军中爷分封四部大汗的意思晓谕各部。”
婉兮点头,“皇上既然早已发现苗头,暗中节制就是。”
婉兮略顿,妙眸轻转,“……奴才记着,和敬公主的额驸、台吉色布腾不是就在阿睦尔撒纳身边么?固伦额驸必定能深察圣意,小心监督着阿睦尔撒纳的。”
皇帝微微眯眼凝视婉兮,“军中有阿睦尔撒纳,后宫里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人……”
婉兮轻轻扬眉,终是微微一笑,“奴才明白。”
“此番永瑆和永璂种痘,可有人暗中生事?”皇帝问。
婉兮含笑摇头,“奴才原本也担心来着,故此才将两位皇子挪到奴才所住的‘天然图画’去。可是事实证明,倒是奴才想多了,两位皇子种痘的整个过程极为顺遂、安宁。”
“这便是天佑我大清,天佑皇上。此番准噶尔用兵,必定大捷!”
皇帝便也笑了,“若果然如此,爷倒也高兴这一回白担了心去。这一向不叫爷省心的后宫,这一番终于都懂事了。”
婉兮轻轻垂首,“想来,便是种痘的皇子不是自己所出……但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好歹人同此心。”
皇帝轻轻摇摇婉兮的手。
“……又着急了?”
婉兮忙含笑摇头,“便是再急,这十几年都过来了,又怎么会急于一时?奴才啊,就是看着这上天,看他老人家当真好意思不给我孩子不?!”
皇帝红唇轻勾,坏坏一笑,伸臂将婉兮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