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周家大宅门口挂着白灯笼,立起了招魂幡,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也是扎着白布,满脸哀色。
这是在出丧。
周家谁过世了?
“两位是来吊唁的吧,里面请。”见我和小疯子上门,那二人强打精神,上来相迎。
在看到戴着眼罩的小疯子时,微微愣了一愣,不过也没有多问的意思。
“节哀。”我冲二人点了点头。
当即有一人在前领路,带着我们进入大宅。
“前面就是灵堂了,两位过去就是。”对方向前一指,随后就转身返回。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见这大宅内也是挂满了白布灵幡,再加上大雪一下,更增哀色。
“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低声提醒了一句。
小疯子虽然戴着眼罩看不到东西,但仅凭耳力也能如常人般行走,这会儿周家在大办丧事,我是怕她想到了那位“小玉姐”身上。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
按照年纪来说,那位小玉姐现在最多也就是二十几岁,不会超过三十。
只不过这一路走过来,就发现这周家似乎有点冷清,而且途中遇到的不少人,似乎还伤在身。
“应农老哥啊,你怎么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忽然间,只听一阵哀嚎声从灵堂方向传了过来。
等我俩来到灵堂,门口一对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女朝我们鞠了一躬。
我拉了一把小疯子,两个人回过礼后,进入灵堂。
只见灵堂中挂满灵幡,当中停放着一口柳木棺材,两边跪着十来个男女,披麻戴孝的,应该都是周家人。
另外还有七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来吊唁的宾客。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扑在地上拳头捶地,扯着嗓门嚎啕大哭,“应农老哥,兄弟来晚了啊……”
正是我们之前在外面听到的那声音。
“大通兄弟,节哀。”一名麻衣戴孝的中年男子过去劝慰。
那汉子却是哭个不停。
其他几名宾客见状,也是神色黯然。
我正要带着小疯子上前,突然从边上跪着的两排人中抢出一个年轻人,冲到几名宾客面前,当场就跪了下来,朝着几人咚咚咚磕头。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其中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快步过去,准备将那年轻人扶起。
可那年轻人身形一沉,又跪了下去。
“各位长辈,你们都是我周家的至交好友,还请各位替我们主持公道!”那年轻人双目通红,说着就咚咚咚地磕头。
而且磕得极为用力,也没有用护体咒护身,转眼间就磕得头破血流。
“你这是何必呢,先起来再说。”那老人叹气道。
“还请各位前辈替我们主持公道!”结果不仅那年轻人没有起身,其他周家子弟和媳妇儿也齐齐向一众宾客跪倒请求。
我拉着小疯子往边上避开,这种大礼我们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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