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圣人？”

周烈发现自己钉在十字架上，每个瞬间都传来无法想象的痛苦，然而远方始终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淡然高远。

“你是谁？”

“我是谁？”

清澈眼神起了波动，似乎在心灵中询问。

周烈用力昂头，与天空对话：“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你现在谁都不是，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空出现涟漪，渐渐掀起波澜。

声音道：“我是全知全能的神，是基督教的创始者，是拯救世界的弥赛亚，当然知道你想说什么！在你的认知领域之中，将我定义为一段残念，你想透过我了解耶稣曾经走过的路！”

周烈哈哈大笑：“真是令人吃惊，想不到一段残念有着如此强烈的认知欲和求存欲，这就是佛门所定义的他心通吧！”

“孩子，神爱世人，你的认知太狭隘了！生命是什么？生死是什么？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是的！”周烈坦承说道：“我不否认站在广义的道路上，生命和生死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可是那些定义对于我来说毫无价值！魔君说到底奉行的是实用主义，只要能用好用，那就行了！”

“错！大错特错，没有正确的认知，会造成方方面面影响。比如说生命，哪怕耶稣受难之时仅剩一道残念，以其伟大和不可替代性，同样屹立于众生之巅。由死到生在神看来，只不过是走入河水沾湿鞋子和站在堤岸上的区别，你的认知可以踏入这一领域吗？”

“哦？受教了！”周烈细细品味天空传来的感觉，说道：“原来如此，这真是一个非常绝妙的修炼方向。在心神之中将奇迹尽量渺小化，所以更加方便展现奇迹。另外，你将自己的人格进行亿万次裂变，从中挑选出神性人格！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妙，你通过死亡葬送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自己，塑造出一个非常完美的形象！我真的有些佩服你，在那异常贫瘠的时代能走出这样一条路，其艰难程度超乎想象。”

空中的波澜减弱少许，声音盛赞：“孩子，在你的身上有着无数闪光点，你甘愿将自己沉入地狱净化天地！在某些程度上你我有着共性，所以别人拿到都灵裹尸布毫无反应，而你拿到都灵裹尸布能够感应到血液之中的奥秘！按照东方的思想来说，这是一种命定的缘分。”

“哈哈哈！先等一等！”周烈叫停道：“你下面是不是想说我是新一代的弥赛亚？要接过拯救苍生的重任？我想说的是，圣人有圣人的套路！你只是一段积压了几千年的残念而已，想要套路我还差得远呢！咱们直接说本质！你除了一点点神性光辉之外，更多的是负面情绪！”

“轰隆隆……”天空爆发出恐怖轰鸣，声音震彻心魂说道：“你太聪明了！知道吗？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不是我聪明，而是你太笨了！三千年前的人想要骗三千年后的人，这不是扯犊子吗？就算你曾经经历过人格裂变，对于人心的把握妙到巅毫，可是我有华夏祖神庇佑，你这个西方的老鬼还是洗洗睡吧！”

“咔嚓……”顷刻之间电闪雷鸣。

声音愤怒说道：“你竟敢对神无礼？不论你的神有多强大，他们在诸神黄昏面前就像奶酪般松软。”

“是吗？”突然传出一声喝问，半边天空出现一副深红色面具，仿佛正在滴滴答答流血，繁复血纹向着周围渲染，冰冷说道：“你在老夫看来只是一块还算结实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