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喃喃道:“明庭,暗朝……您刚才一直强调摄政王,我自从担任摄政王,和暗朝明确对立……周皇怎么会不明白暗朝的复辟之心,我这样的人……好像他们真的需要……”
张之陵道:“想明白了?”
江凡长长吁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师傅指点。”
“周皇看的明白,若你当真奉诏,则当真可以用。大周皇庭数百年都视凤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对他们的防范尤胜五国。
尤其……泰岳那些老东西,不安分呐,你以为他们只是扶持大周?不,这个空壳子如今也就在名义上有用。而暗朝则是泰岳的另一颗棋子,老东西们从来没有放弃对暗朝的支持。大周如今日薄西山,凤家却越发高调,周皇愈发担心泰岳会重心倾斜,以凤家重整天下,而这个时候冒出个你公开敌对暗朝,自然成了周皇争取的对象。”
江凡越发明悟,对这位老师也是更加真心佩服。别的不说,他深入的见解,和对泰岳、大周的熟悉,都是自己目前还不具备的。
“所以,若我当真奉诏,这个镇西王也会是真的。只是,周皇的深意,泰岳看不到?”
张之陵笑道:“这就是你不了解泰岳的地方,他们不在乎天下乱不乱,谁来当人皇,只关心圣地的权威。在中间随时平衡,才是他们要做的事。”
江凡恍然,“所以周皇才敢说请泰岳册封的事儿,有他出面,这事儿又确实有好处,说不定泰岳也真会同意册封个监国圣使。”
“不错,若你不奉诏,也达到了方才所说的分化目的。”
“这可真是……”江凡深深叹口气:“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