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将军点点头:“互相给面子,高起自夏国杀往泰岳,的确避免了我魏国刀兵之灾,投桃报李,我们确实该放渔州军过去。但这场巨变,背后恐怕很不简单。”
曹子健淡淡道:“侄儿虽然文人,不能全盘看清大局,但也明白,秦魏尚不能开战,而父王就需要放渔州军过去的说辞,那么只有沧澜江了。”
火将军道:“只是,大王子未必如此看。”
曹子健点点头:“王兄啊,封储泰岳,得了人家太多好处,是得做出样子。”
火将军道:“如此战船,曹垣拦不住。”
“拦不住也要拦一拦,这是交代……”
火将军满意的点点头:“健儿果然成长了。”
曹子健笑笑:“叔父您这火爆性子也收敛不少。”
“都和那江逍遥有关,你我都是吃过亏的人。”火将军感叹。
曹子健却笑着摇摇头:“不,吃亏的只是叔父,我却一直吃香的喝辣的。”
火将军一怔,下一刻哈哈大笑:“确然,那江凡膳食天下第一,你跟他往来……合该吃点好的……”
儿子在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却吃不香喝不下。
无他,樊于期那个夯货来了,这厮不知怎么突然从莽山以北突然出现,穿越莽山,横跨沧澜,入渔州,进驻了那道一线城。嚷嚷着请魏国借个道,他要去皇庭救兄弟江凡。
“江凡小儿!”魏王重重将杯子磕在桌案上。
司马如叹息:“当初建设这座城,就是在准备啊,他来,嚷嚷着借道帮兄弟,是为了盯着我魏国,同时吸引目光,方便渔州车暗渡沧澜。”
魏王恼火:“难道怕我不放渔州军通过?”
“不,”司马如微微摇头:“这厮虽然叫嚣着说跟逍遥王是好兄弟,谁敢动他弄死谁,但私交不过是表象。老夫想了很久,当初他因与边陲小国闹事被女帝发配到北方,实际上恐怕是在等今天,何其深谋远虑。很显然,这场大乱恐怕比想象中更惊人,他很可能要防备未来我们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