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怀深深吸一口气,“与内侍卫处的异动相比,我更想知道,她怎么忽然肯为了佩弦卖命了……”
郭子林也是眯起眼来,“你确定,佩弦他这些天都呆在帅府里,没出过梅州?”
“他回来之后,一直都偶忙着治丧的事,没出去过。”郑雪怀点头,“就连他发出去的电话和电报,内侍卫处和内收发都给了我副本……”郑雪怀说到这里猛地一皱眉,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方才已经察觉内侍卫处出了问题,那么他又如何保证内收发就没人出问题?
若是内侍卫处和内收发两边都有人被靳佩弦给收买过去了,那他又如何保证他收到的那些副本就都是完整和真实的?
郭子林遗憾地凝视郑雪怀,“你还是被他给蒙骗了!你以为他本人乖乖呆在帅府里治丧,又或者只会嘻嘻哈哈不务正业……实则他趁着你不留神,将内外这两道关节,都给疏通了!“
“事到如今,咱们还谁拦得住他进军政会议?雪怀啊,大帅是什么人,你心里最该明白;佩弦是大帅的嫡长子,那也是一个小胡狼——既狡猾,又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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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东的库房里,窗外的阳光洒进幽暗的库房里来,都被劈成了细丝;两人的身影在金色的光丝里穿梭,像是两枚梭子,将阳光织出灿烂的经纬线来。
云扶不搭理他,他就亦步亦趋,唇角含着笑,“田醉君一口一个‘少帅’,还跟我说什么改名的要当和尚……这事儿自然不是我办的,是你办的。”
“我的那些金条和银票,你都花在内侍卫处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