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山登时就火了,也不贼眉鼠眼了,“我叫张小山,你才叫张小三儿呢!”
宫里雁给他一脚,“也不看看你跟谁说话呢,舌头不想要了?”
张小山像被活捉的猴子,手脚虽不得自由,却还瞪眼呲牙,“我只认我们营长,别人我谁也不认!”
靳佩弦却没恼,反倒咬着嘴唇扑哧儿一笑,“还说你不叫张小三儿?瞧你这三心二意劲儿的……还只认你们营长,你敢说你偷偷跟着我来,是你们营长吩咐的么?”
张小山也不含糊,小脖儿一梗,“就是我们营长叫我来的啊!——我们营长瞧见你们鬼鬼祟祟走了,却不叫着他,他着急,却不敢擅自脱岗,这才叫我来的!”
“你净胡扯。”靳佩弦调皮地冷笑一声,“你们营长最信不过你,凡事都不叫你干,就怕你捣乱。更别说,这是我的事儿,你们营长还敢叫你跟着我?”
张小山又翻了个白眼儿,“爱信不信!”
靳佩弦笑着点头,“行,我今晚回去就问他。”
靳佩弦说着故意挨近张小山耳朵,“我敢跟你打赌,你们营长今晚就得叫你卷铺盖回老家。”
张小山眼睛一黯,说不出话来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就怕营长撵他回老家。
靳佩弦满意地拍拍手,“说实话吧,是沈公子叫你来的吧?”
张小山死死咬住嘴唇,脸憋得通红,就不说话。
靳佩弦轻叹一声,“想不让你们营长知道,也简单。跟我发誓,绝不把我今天这事儿,告诉沈公子。要是她问,就说我去看戏,玉人班新进了几个新鲜的男旦。看完戏,我还请几位小相公喝了杯茶——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