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进内扫了一眼,的确有几个伤势更重的摊在榻上,可是里头却没有靳佩弦。
王瞎子正在给其中一个学生正骨,只见王瞎子托着学生手臂,手指头看似柔柔地捏着,冷不丁攥住人家手肘,用力往上一推——只听一声惨叫,王瞎子却笑了,“好了,对上了。上夹板儿,五花大绑缠结实喽。”
那惨叫声叫云扶也汗毛乍起。
原来接骨光听起来已经如此瘆人。
王瞎子忙完那个学生,这才翻着白眼儿微微转眸,“望向”云扶。
“你不是病人吧?脚步既稳又急,显然胳膊腿儿都瓷实着呢。”
云扶轻哂一声儿,“我来错了。看见‘王瞎子’的招牌,我还当这儿是算命的呢。”
那王瞎子噗嗤一乐,“没来错啊,我也兼职算命。我这也是‘摸骨’,算命的一种。客官请坐,叫我摸一把?”
云扶哼了声,“算了。”
叫个瞎子摸一把,那滋味儿她也扛不住。
“我来找个人。”云扶环视周遭,“王大夫这儿走过病人么?”
王瞎子乐了,“我倒希望他们刚来就能‘走’,只可惜他们没那么坚强。”
云扶小心地深吸口气,“伤势最重的,都在这儿么?”
凭靳家的身份,一旦东洋学生知道了那是靳佩弦,必定得往死里打!若这么多学生受伤,靳佩弦只能是受伤最严重的。
那王瞎子却又噗嗤一乐,“最重的?没在这儿,刨坑儿已然埋了。”
云扶心下巨震,上前一把摁住王瞎子肩头,“王大夫,我就问你,除了这儿,还哪有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