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辉被逼急了,双手一用力,将曹晓洁推倒在了病床之上,举着气的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骂道:“疯女人。”
说罢,常文辉转身便走。
拉开门之后,沙发上早就听到了屋内吵架声的常泰,却若无其事的继续玩着游戏机,父子俩四目相对,常文辉没有骂他,而是用一种失望的神色瞥了常泰一眼,然后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又用一只手捂着脖子上的挠痕开门离开了。
而这时开车行驶在路上的秦艽看向副驾驶的凌游问道:“老公,你也看出不对劲了?”
凌游轻笑了一声:“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大舅母那个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平时盛气凌人惯了,今天却那么热情。”
想了想,凌游又补充道:“而且,据我观察大舅的气色,和他说话时的语气,虽说他表现的很虚弱,但却面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分明不像有病的样子。”
秦艽嘻嘻一笑,然后侧头看了凌游一眼说道:“我刚刚想了,多半,又是为我这表弟的事,他们才演了这么一出。”
凌游哦?了一声:“怎么讲?”
随即就听秦艽叹息一声陈述道:“要说我这表弟,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当年高中都没读完,非要搞什么乐队,大舅母溺爱他,就背着舅舅偷偷给他钱,让他搞乐队,但这乐队还没组几天,他就因为一点口角,给乐队的鼓手,胳膊打骨折了,哦,对了,用吉他砸的。”
说起这事,秦艽就忍不住笑:“后来,出了事,组乐队和辍学的秘密也就瞒不住了,这个鼓手还是市里一个领导家的侄子,没办法,只好大舅舅出面赔了顿酒,又赔了些钱,才将这事平息下来,但外公知道这件事之后,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老爷子是最不喜欢常家人处事高调的,于是为了这场风波,大舅舅就把常泰送去了国外读商学院,去了国外之后,学费不算,光生活费,他就要花掉个二三百万,还不算他在国外买跑车、开酒吧这种额外的花销,勉强把商学院用钱砸着读完了,就遇上了外公生病那一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