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乐一听感觉酒水没了滋味。

既然有心隐瞒，肯定是这个文士之道会惹来猜忌或者别的隐患。他回忆人脉情报，确信祈善跟那人就数面之缘, 顶多挂个“门生和座主”的虚名关系, 祈善上哪儿知道这种机密？

祈善端茶的手顿了顿，漠声：“意外。”

若不是教养阻拦他，他都想把没喝完的茶水泼这厮脸上, 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但于乱世而言，鸡肋都不如。

沈棠起身抱拳：“几位，你们这是？”

祈善：“……”

西北诸国为了生存是无所不用其极，从明面上的阵前对垒, 到暗地里的间谍谋杀, 一直没断过。那人更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厮健康堪忧, 一副早亡短寿的痨病相, 祈善猜测多半跟他那个鸡肋又被人忌惮的文士之道有关。

“这说明咱们有缘啊。”翟乐给了一角碎银，不客气地拍开红布酒塞，坐在长凳一边，仰脖就往嘴里灌，咚咚下去大半坛，打了个酒隔, 再用袖子一抹嘴，“喝得真是痛快！”

文士之道的运转也依赖文心。

祈善：“也没什么不能说，具体效果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能肯定——若他使用文士之道, 不论敌友，靠近他周身多少距离，他必有感应。文士之道似乎还能分辨敌我……”

祈善心下咯噔。

可惜，但更多是羡慕。

翟乐笑道：“有空咱们出城狩猎去。”

自从文士之道出现到现在，每天生活在嘈杂的环境, 被恶意包围，连夜间都不得安生, 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也会传入他耳中，没片刻停过。若非毅力惊人，怕是早疯了。

顾池淡漠应答：“暂且还撑得住。”

祈善无所畏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分明是闹事的主动找上她。

他顾不得逗人, 蹭得起身, 一把将长窗推开, 楼下长街发生的内容尽收眼中。顾池动作比他慢：“你这么急作甚？也未必是你家那位沈郎……额，还真是他在闹事……”

这个文士之道，说恐怖也不算恐怖, 但放在战场这种地方的确会让敌人头疼。

结果呢？

没人成功过。

翟乐指了指郡府方向：“阿兄给郡府递拜帖, 但我不想看他们你来我往打机锋, 打算待在外面等阿兄忙完。没想到就看到你在这里出摊卖酒, 可见咱们之间的缘分是极深的。”

顾池眼睑微掀，眼神询问什么办法。

祈善口中的那人，就曾亲自承认没文士之道，反正有没有都不影响他的成就。

沈棠屈指勾起帽檐，看清摊位前的客人，叹道：“我怎么上哪儿摆摊都能碰见你？”

顾池答：“我自然不信。”

“就孝城外的情况？我看泥巴都被百姓啃完了, 还狩猎呢，能狩到什么东西？”

哼╭(╯╰)╮

虽说有些文士会将文士之道瞒得死死，但也有一部分会选择公开，增加自身筹码。

祈善：“所以，我也不信。”

他道：“倒是可惜了。”

“那他文士之道是什么？”担心祈善有所顾忌不肯说, 顾池又道, “算算年纪，那位也该颐养天年了, 不可能再出仕。听说几年前挂印辞官就没了下落, 你透露一二应该不妨事。”

沈棠直接翻了个白眼。

为首的壮汉脸色一青，

挥手大喝道：“好，砸了这摊子！”

沈棠：“？？？”

吃了两天药还是有用的，早上起来嗓子疼，下午有点低烧，晚上好转不少，估计明天能好转。生病实在是太影响状态了，看着电脑不想码字。